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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荣辱与共一词。你既愿意帮我们铸器,便是与我们一体共生,说什么宽容不宽容的。”
原本没想过要真的加入慕星城队伍,毕竟她已经习惯为朝阳城的荣耀而战,但眼下……
明意朝秦尚武行了一礼,没有多说。
几人很快在芳华筑安顿下来,傍晚时分,明意就看见纪伯宰不情不愿地进了她的屋子,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就在外间落下地铺。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还是明意先开口:“想离开这里可能不太容易,大人做好准备了么?”
纪伯宰淡淡地“嗯”了一声。
四周又陷入了死寂。
明意察觉到了他在生气,但不太明白他又在生什么气,今日事情太多,每一件都值得他生气,也无从劝起,干脆就转身睡下。
纪伯宰觉得这人真是不上道,他都主动过来了,她居然连哄一声都不哄,就这么睡了?
还,还睡挺快,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绵长了起来。
侧身睁着眼,纪伯宰气得睡不着。
今日发生的种种他都觉得是小事,唯独她这态度,什么叫“屋内有屏风,隔一隔也就是了”?隔什么是了?他跟她隔这么老远,鼻息间都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还敢让外人与她同屋?
也不是吃醋,他就觉得这人没半点廉耻之心!
那是不是说,他现在睡在这里,在她看来,也与罗骄阳并无两样?
眼眸一眯,他翻身坐了起来,看向屏风后头。
明意今日心身俱疲,睡得很沉,他走过去她都没察觉,还是在他快碰到她的时候,才骤然睁开眼。
“大人,不累?”她眼神混沌,困倦之意十足。
纪伯宰气乐了:“地上硬,睡得更累。”
想想也是,明意往床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一个空位:“那您睡这儿吧。”
说罢,闭上眼就继续睡了过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他敲了敲她这硬邦邦的床板。
明意被震醒了,扭头茫然地看着他。
裹着被子,只露一张素脸在外头,瞧着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纪伯宰软了眼神,微微抿唇:“先前给你带的葱油饼,好吃不好吃?”
眼里茫然更甚,她软软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大人给我带过很多次葱油饼,现在说的是哪一次?”
“夹了解药的那一次。”
“哦,夹了解药……”明意打了个呵欠。
呵欠打到一半,她猛地睁开了眼,吓得打了个嗝:“你说什么?”
“离恨天的解药,我就那一瓶,往后若是有人给我用这种毒,我就再无可解。”他冷冷地看着她,“你就没发现自己的经脉没有再被继续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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