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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容勉强挤出个笑容:“我们先去看看那番邦运来的锦鲤吧,听说最大的一条有二十斤重。”
“谢大人该不会是又有了新欢了吧?”魏卿昭纳闷地道,“咱们出来这么多回,他一次也不来陪着你?”
陆清容黑了脸,扭身自己往锦鲤池边走。
不来就不来,她爹马上就要升官了,以她这样的家世,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如何就非得是他谢兰亭。
先前在陈宝香的乔迁宴上,分明是他先对她有的意思,分明也是他先私下来联络的,如今怎么就成了她巴巴地等着人家了!
越想越生气,陆清容抓起一把鱼食就往池子里砸,力道之大,将她手腕上的翡翠珠子也一并砸了出去。
那可是万宝楼里刚买的,很贵的翡翠珠子!
陆清容瞳孔紧缩,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但锦鲤池边没有栏杆,近水处的石头又光又滑,她身子一歪,当即就要跟着掉下去。
“小心。”有结实的手臂横过来,拦住了她的腰。
陆清容怔怔抬眼,就见那串碧绿的珠子落到了来人劲瘦修长的指尖上,自己也被他抱起。
绣银的衣襟抵在她的鼻尖上,书墨混着些桃花的香味飞快地将她包围,腰身被他捏住,宽厚的手掌滚烫发热,隔着薄薄的春衫烫得她肌肤瑟缩。
再往上,陆清容看清了他。
神凝秋水,衣剪春烟,琼姿皎皎,玉影翩翩。世人都说张知序芝兰玉树,她却觉得眼前的谢兰亭才是容色动人,多情的眼眸里春色流转,只一眼就能勾走人神魄。
比那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张二公子不知好了多少。
旁边的人围了上来见礼:“谢大人。”
谢兰亭只对她笑,目光深情:“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先前的委屈和气愤瞬间消散,陆清容站直身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来了?”
“陆大小姐有吩咐,在下岂敢不来?”他展扇而笑,顺势又与周围的人见礼。
他衣袍宽松流畅,神情也潇洒自在,仿若这乐游原不是什么高贵之地,只是郊外的一处野滩。
陆清容心动极了。
但她担心自己这么好哄会显得掉价,于是又佯装生气,背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背后的人跟了上来,笑吟吟地道:“嗳,叫我过来,却又不理会我?”
“大人事忙,小女怕耽误大人。”
“是有些忙,但若冷落了佳人,我岂不是要落个孤独一生的下场?”他凑到她身侧,嘴角上扬。
陆清容的心啊,不争气地又狂跳起来。
他这是在跟她求亲的意思么?是说非她不娶?
可显赫的东荣府独子,怎么会真的孤独一生。
“唔。”谢兰亭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眉心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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