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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有勇力,才能保护家人,这个他知道。
“求大姑娘,我想入军中。”
“唉,你父母不在了,家里你就是长孙,你若上了战场,叔父和婶娘也会担心的。”
“我不怕。”
“还有我,大姑娘,周猿也想入军中。”周家的老二也跪下请求。
春生看了看一旁正在治病的周二叔,示意他发话。
“咱家受两位姑娘厚恩,本不该再求什么,可这俩半大小子,要是大姑娘愿意,就带走做个仆役,也是他们的造化。”周二叔并没有自己参军受伤,再不愿子侄辈入伍的执念。好不容易遇上大姑娘二姑娘心善,不抓住机会,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改变命运。
“岂能让英雄的后代做仆役,我本计划着组建一个少年营,陪我练武,你俩愿意,就跟我走吧。”春生如此交代,让他们关注着国公府选拔的消息。
周二朗的事情成了导火索,春生牵头开始彻查,这些年还有多少老兵生活困苦。安国公听说了这件事情,专门拨了一笔钱给她们,让她们放开手去办。
春生和迟生忙着这件事情,去衙门查资料,分派人去全省各府、州查验,省城周边的她们还亲自去看,亲自去查,一时之间,整个云南都知道国公府的两位姑娘,最重视老兵,称赞者有、非议者有、无视者也有。
这天迟生和春生刚从城外回来,一身尘土,在城门口不远处的茶摊歇脚,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过来求见。
自从她们懂事以来,求见的人是没完没了的,已经很累了,迟生根本不想搭理。春生也很累,可她受得是继承人的教育,迟生也总说她是以后的世女,春生还是打起精神,见了那个书生。
书生自报家门,自言写了一篇赋,赞美春生、迟生两姐妹慰问贫苦,体恤百姓。还不等春生出言,他就自顾自展开赋文,念了起来。
自说自话、自行己事,这家伙姓“自”吧!
……
算了,云南读书人少,敢拿赋来当面读的,应该有些水准。听完,就当是给读书人脸面。
累了一天,春生还要打直腰杆听不着四六的赋,迟生也为自己的耳朵默哀。以她俩舊獨的文化水平,真的不懂欣赏赋这样的高深的文学形式。周围的侍卫的忍不住站远了一些,以期逃过荼毒。
那书生高声诵读了一遍,满含期待的看着春生,等着她夸赞。
“先生有才,新雨,给先生一张名帖,为先生与刘大人引见。”
刘大人指的是安国公身边的女官,专门处理这种杂事,新雨也心里有数,给的是三等名帖,主动给被引见的人分了轻重缓急。
那书生也不纠缠,笑眯眯收下名帖这敲门砖。
被他一耽搁,侍卫们也没休息好,春生让人去给马饮水,各自多休息一会儿。
新雨也牵了两人的彩驴去后面茶棚马槽,等她洗手出来,却惊呼一声“两位姑娘不见了!”
马槽边、茶棚里间查验食物的侍卫急忙跑出来,忙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就牵驴的功夫,出来两位姑娘就不见了。”
侍卫长当机立断,“你看住茶摊的人,你去给府里报信,你去通知城卫关城门,你们俩去问问周围人有没有看到行迹鬼祟的人。你们来跟着我查一遍茶棚。”
侍卫长条理清晰,快速下令,一行人分工明确,各自行动。
摊主吓得瘫软在地,一对年轻小夫妻不住叩首,不停喊冤。“不关小人的事啊,五十年,咱家茶棚干了三代人,实不敢作奸犯科啊。”年轻媳妇儿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茶摊在离城门不远的巷子口,的确是几十年老店,摊主也是土生土长本地人。可两位姑娘绝不会自行离开,与侍卫们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侍卫长带着人仔细查了两位姑娘坐过的地方,在地上捡起一个葫芦形的金子耳钉,叫新雨过来辨认,果然是二姑娘的。
询问周围情况的人回来禀告,“有一个马队很快跑过,把尘土扬到路边摊贩身上,摊贩说,他们身上有很重羊膻味儿。”
侍卫长带人追到城门口,早先的人禀告:“马上关城门了,突然有三个马队过来,每个马队都有马车。守城的以为他们是赶着时间出城,没有细查。”
“时间短,他们肯定跑不远,两人一队,追上去,沿途留下记号。小甲留下,等府里的人,不排除他们虚晃一枪,藏在城里。”侍卫长经验丰富,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手下人也知道事情严重性,立刻分头行动。
但凡走过,必定留下痕迹,出城的人马朝着三个方向追去。国公府很快得到消息,齐将军亲自带兵赶来,接手后续调查事宜,火把高高燃烧,附近所有人都被排查了一遍。
齐将军就坐在城门洞的椅子上,两个时辰往国公府报一次消息。属下都劝他去值房避风,齐将军却不肯,“我是两位姑娘武师傅,心里火烧一样,吹吹冷风正好。”
后续大队人马,慢慢循着前头人留下的记号追了上去,也陆续有人往回传递消息。
马车被遗弃在路边,仔细翻找,的确有属于两位姑娘的东西留下,还故意塞在比较隐蔽的角落。这让齐将军略微放松一些,这证明两位姑娘还活着。
不怕绑匪有所求,就怕他们单纯想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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