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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花渐浓一定是想要照顾受伤的中原一点红罢了,真是辛苦。
难道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居然需要别人照顾?
虽然他受了伤。
陆小凤将自己当成花渐浓的娘家人,看中原一点红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倘若花渐浓知道陆小凤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强忍着睡意都要过来揍他一顿,还要摁着他将他那两撇胡子给剃了!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道单薄的身影探入,反手关上房门。
“伤还痛吗?”
花渐浓走到桌子前将蜡烛吹灭,随手脱下血污的衣裙。随着他脚步的挪移,躺在床上的中原一点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痛。”
按理来讲,中原一点红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受过的伤不胜其数,应该早已习惯。
但望向花渐浓关心的眼眸,杀手顿时说不出一个“不”字,而是低垂眼眸,轻声回答。
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犹如受了伤还强行忍着的动物。
花渐浓挺吃这一招,尽管能够看出中原一点红这个样子带了几分故意,但还是走上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孙婆婆给的秘药还剩下一些,明天换药的时候用上吧。”
他抬手拨开中原一点红的衣领,垂眸看着对方胸膛上的伤——不过已经包扎好了,看不清什么。
“好……”
花渐浓在床边坐着,这么近的距离,足以中原一点红看清楚美人脸上的细小绒毛。月光如水,在探入房间内便削弱三分。
青年长发散在身后,只着雪白寝衣,脸上的血迹也只是随意擦去。
中原一点红望着这张脸,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花渐浓的脸颊:“这次是我连累你。”
“说这些干什么?”
花渐浓抬眸,眉眼间蕴含着淡淡笑意。
他任由青年的粗糙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脸,以至于中原一点红神情有些恍惚,他们两个现在的姿态很亲密,如同寻常夫妻一般。
想起这两个亲密的字,中原一点红手指微微蜷曲,从花渐浓的脸侧擦过。
“嗯?”
花渐浓目光上下挪移,看出来中原一点红脸上神情的不对,以为对方身体不适:“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的语气柔和,似哄非哄,甚至抬手温热的手握住了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
大概是失血过多,中原一点红的手指有些凉,握在手中犹如握住了瓷器。
但很快,掌心中的微凉被他的手暖热。
花渐浓并未将中原一点红的手指扯下来,而是眉眼弯弯,手掌包裹着对方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侧。
“我不困。”
中原一点红摇摇头,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根本睡不着,生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梦醒。
“哼。”
花渐浓闷笑几声,似乎是看出来了对方心中所想。
他声音轻柔:“睡吧,不是梦,我还在呢。”
大概是这段时间中原一点红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因此,向来口齿伶俐略微娇纵的花渐浓显得格外温柔。
这种温柔的模样,上次见还是对方安抚险些走火入魔的傅红雪。
原来是喜欢这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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