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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感谢大佬!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回报您!”蔡一诺双手举过头顶一脸虔诚地接住了荆牧递过来的纸,就差感激涕零了。
蔡一诺是他们班的第三名,一个十分热爱数学的——数学白痴。每天都在和数学相爱相杀。可就算如此,他的数学也比周详高了不少分,特别是文理艺分班后的这一个月,他成了荆牧的后桌之后,时不时都能有人指导,这次月考的数学居然上了一百一。成绩下来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给荆牧这大神开祠跪拜捐香火了。
不过他也就想想,真拜了会被大佬打的。
陆有时看在眼里,把数学练习卷拿了出来,直接翻到最后一题。
草,他自己会做。
好吧,就算他不会,也不大可能跨越千山万水去找前排的荆牧请教,那也太尴尬了。被当成傻子了怎么办,陆有时摇摇头把卷子塞回了桌肚子里。
他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长成了一个五讲四好的帅哥,昨天晚上居然因为一个混蛋没通过他的好友请求而失眠了,一直到凌晨4点才好不容易眯着了一会儿,结果没眯俩小时就不得不蹿起来飞奔到学校参加校队的早训。
这会儿困得神经都错乱了,幸好他肤色不白,也看不出来黑眼圈有多严重。
周二一整天都是文化课,放学的时候这一帮人都憋坏了,一窝蜂地就涌了出去。陆有时还听到有人呼朋引伴地要去唱k。
“转学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城西街那边开了一家新的ktv,现在开业酬宾十人大包打38折,帮我们凑个人头吧。”一个女生跑到陆有时身边冲他说。
“你们叫了哪些人?”
那姑娘一口气报了七八个名字,有曹雅诺、蔡一诺这俩陆有时知道名字的,更多的是不知道名字的。
没有那个人。
他笑着说:“你再问问孙路宁他们吧,我今天家里有事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啊,”余光看到荆牧已经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门,他把自己书包拉链一拉背到了背上,“下次有空我请客,你们一定要来啊!”话音还没落,他人已经蹿了出去。
荆牧刚刚下了楼梯拐角,陆有时放缓了脚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一脸自然有意无意地缀在了荆牧身后。
怎么不朝学校大门走,行政楼?对了,班长说他们的美术老师在行政楼。放学了还要去找老师,果然是好学生。
陆有时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荆牧脚步一拐,往行政楼后面走去了。原来那边是学校的自行车停车场。
他跟着绕过去的时候,荆牧正在把自己的车推出来。这会儿来取车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有人自顾自提了车就走,有人会对突然停下的荆牧投去好奇的目光。也有人认出了他是谁,三三两两地讲悄悄话。
陆有时看着他盯着车前轮看了两秒,不知道他怎么不走了也只好站在原地不动,就在这个时候荆牧忽然转过了头,于是四目相对。
陆有时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那个人推着自行车就走了。他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去好好质问这人一番的,可是学校里人太多了,他不想叫人看戏,原本打算跟着这人走放学路,总能找到一条人少的巷子。
这下怎么有种跟踪狂一开始就被抓包了的尴尬感呢。
啊忒——,谁是跟踪狂。于是陆大少爷堂堂正正非常坦然地跟了上去。
出了校门没多久,身边的人就变少了。刚出校门时陆有时还怕荆牧会骑上车走,那他得跟着在后头一路飞奔未免也太蠢了,结果荆牧跟等着他似的推了一路。
他这才发现,荆牧一直微微提溜着车前轮,那轮子爆胎了?
“你要跟我到哪儿?”
陆有时不过走了五秒的神,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荆牧的车后轮,然后他发现那人似乎略带嫌弃地把车轮挪了挪。
拜托,脏了的是我的裤腿好吗?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讨人嫌的模样啊。
不行,我现在是五讲四美好青年,要包容要从容。于是陆有时非常大度地说:“我是陆有时。”
“我知道,老班昨天才介绍过。”荆牧的潜台词是他又不傻不至于这都记不住,“我是在问你干什么跟着我。”
今天那特别灼热的视线果然也是这个人的,这转学生不会是什么奇葩吧。荆牧不动声色地往后头退了半步,微微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毕竟眼前这人人高马大,一看武力值就不低。
而且他的车还坏了,等等,不会是这个人干的吧。
草,他不会真把我当变态了吧,陆有时十分精准地接收到了荆牧那些肢体动作中传递出来的防备,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认不出我我都忍了,居然还以为我是变态!这还叫人怎么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说,”他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重复道:“我是陆有时!”
“我知道你是陆有——”等等,陆有时?确实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荆牧仔仔细细地将陆有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回,实在没找出哪位能和眼前这位对上号的。
陆有时放弃了,他脱掉校服外套,然后把右手的长袖掀到了上臂,把手肘搁到了荆牧眼前,看着他的眼睛喊了一声:“哥。”充满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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