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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嬷嬷垂眸看过一眼,便递给云毓。
“老奴是不识得这些梵文,还请家主过目。”
云毓只看了一眼:“从第一个字就错了。”
福嬷嬷面上的笑意便缓缓收起。
“阮姑娘,你这么着可不行。你绣错了经文,不仅是你向老侯爷请罪的心意不诚,你这更是不敬神佛!”
福嬷嬷将拐杖向地板上重重一墩:“来人啊,帮阮姑娘收收心!!”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登时进来,一个摁住阮杏媚的肩膀,将她摁跪在地上,另一个拿了戒尺来,照着阮杏媚手掌就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阮杏媚掌心登时就红了,她疼得当场就红了眼眶。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禁足期满了,你们怎么还打我!”
她说着扯脖子冲外面喊:“我姨妈呢!我要见我姨妈!”
“我看出来了,你们是趁着我姨妈不在,这就偷着打我!”
她这话是说给福嬷嬷和那两个婆子听。因为佟夫人掌家,按理来说福嬷嬷和这两个婆子也该听命于佟夫人,所以她这是吓唬她们,让她们不敢再下重手。
她这也更是要让等在外头的墨儿和赫嬷嬷听见,赶紧去请佟夫人来啊!
福嬷嬷却笑了:“姑娘不必白忙活了。别说是佟夫人来瞧着;就算是佟夫人本人犯错,老奴也照打不误!”
云毓在一旁,好像没听见阮杏媚这些吵嚷,他只专注看着那经被上的文字。
“第三个字错了,第五个也错了,第七个……”
他每说一个字,守卫婆子的戒尺便会落下来一次!
阮杏媚禁足期间绣这经被,她本来就是不乐意的,她压根儿就没认真绣,所以错字连篇。
再者,她就算也是从小学绣花,可凭她的性子,哪里爱好这个,所以即便有些字本来是对的,却因她刺绣的功夫不到家,好好的经文被她绣得七扭八歪,看起来便也像是错的!
于是只听得戒尺翻飞,噼噼啪啪不断作响。
不一刻,阮杏媚两个手掌心全都红肿了起来。
佟夫人被墨儿引来的时候,一进大门,就正听见阮杏媚撕心裂肺的哭声。
佟夫人一路小跑进门,福嬷嬷只淡淡瞥了佟夫人一眼,算是打了个招呼。
“佟夫人来了,便请一旁落座吧。”
“等老奴给阮姑娘讲完了规矩,阮姑娘自可随佟夫人下楼回去了。”
阮杏媚可算见了主心骨,登时又是嚎啕大哭:“姨妈!他们刚关我那天,因为你在跟前,他们说不打我了,只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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