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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要是空口又与国师说六劫未死,却不让国师见到人,国师那个年岁,恐怕是承受不住的。
沈湘应下了这个差事,说要带六劫去一趟皇宫。
苍黎本不想去,但见六劫几乎要黏在沈湘身上,他心里烦,撕过六劫,牢牢牵在手心,甩开祸水剑就往皇宫闯。
沈湘:“诶!等等我!你要这样进去,指不要被当成绑架皇子的魔头,要来问老皇帝讨命呢!”
苍黎一把抓过沈湘,把她提上祸水剑,祸水剑颠簸一刹,抖正位置,抖擞精神向皇宫飞去。
眨眼功夫就到,苍黎突然开口问沈湘:“你为何不结丹。”
沈湘哈哈两声干笑,道:“问得好,没空。”
其实她试过,没有成功。
灵气充沛,也能转化为修为,可就是结不出丹来。
沈湘认为是自己道行太浅,还需继续修炼努力,命丹这种东西,就是修行者的第二颗心脏,非一朝一夕就能结生出的。
皇宫之上也有禁制,国师乃此间的得道凡修,功夫还可以,结阵也经验老到,在沈湘的建议下,苍黎按捺住心中好奇试探的念头,规矩打了缕魔气“敲门”。
感应到魔气,立刻有钦天监的大内修士们踏剑而起,严阵以待。
沈湘朗声道:“我们受千山派所托特来告知国师,六劫虽伤,但并没有波及要害,尚且还活着。”
立刻就有一灰胡子老道衣袂飘飘,踏着拐杖飞来问候。
“老夫聪凌,是大梁的国师。”国师作揖,看到六劫安然无恙,激动到嘴唇哆嗦,但又不能不问这浑身魔气瞧着来者不善的两位。
沈湘道:“他是魔尊苍黎,我是他夫人沈湘。”
苍黎眼神瞬间纯情了起来,连下颌的曲线都变柔了,整个人冒着贤良的泡泡,气质上来说,很像个魔界明君,脾气鼎好的那种。
国师惊慌中,听到沈湘笑呵呵道:“不必如此,我已表明身份,那国师就该知道,我和魔尊放肆起来你们也抵挡不住,既然我们客客气气的来,那就没有什么企图……对我们而言,也不必企图什么,你说呢?”
强者还会企图弱者什么呢?
国师被沈湘点醒,安排六劫给伤心不已的皇帝报个平安,沈湘和苍黎就暂时落脚皇宫,在西宫歇下。
沈湘头疼,想睡觉,也惦念着趁夜修炼,看着六劫喝了药,交待了国师六劫魂魄还未痊愈,故而有些神志不清后,就待在房间里闭目调息了。
入夜,六劫被太监送回来,脱了鞋袜要到床上贴着沈湘睡,被苍黎按进椅子里,拿绳子捆了。
苍黎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没忍住,要沈湘同意,将六劫留在皇宫。
沈湘按着枕骨,浑身酸痛地张开眼,问他:“又怎么了?”
“本座认为,他就是装的。”苍黎道,“之前见我们那般模样,现在恨不得与你同床共枕,不是装的还能如此?”
沈湘道:“也未必。你可见过刚出生的雏鸡仔?第一眼看见谁就会依赖谁。他魂梦醒后,就赖上我了。”
苍黎仍然坚持:“装的。”
沈湘打了个哈欠,捉住苍黎的手指头想要口修为,又觉得今晚尤其乏力,应该是修炼火候不对,应该自己再调息一番,找找原因。
于是沈湘放开了苍黎的手,再次闭上眼。
苍黎望着自己的指尖,很久没有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六劫歪着脑袋睡着了,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华服,腰间发上是未摘的配饰。
苍黎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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