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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理由我接受了。”明繁知道两人的关系没受到冲击就安心了,至于黎攸的异常,等他想告诉自己就说了。
黎攸见明繁没有追根究底,松了口气。
刚才手里的笔在动,心却乱糟糟的,梦里的触感柔软温暖得像云,像花瓣揉碎了化成云。黎攸抬手就拍在自己脑门上,禁止多想,这是亵渎。
他能告诉明繁,他梦到之前那次摔倒,明繁倒在他身上,然后两人嘴唇碰到了吗?明繁不得打死他,还是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为由。
但真的冤枉啊。
都怪他老妈,看什么偶像剧,看就看了还非要拉着他和老黎去看,美名其曰,家庭活动。
谁家家庭活动是看偶像剧啊?
做的梦也实在奇怪,违背物理学常识,要是真、要是真的嘴唇碰到,不得撞个唇破血流?
极力驱逐心脏的不对劲和头脑的烦躁,将注意力放在解题思路上。余光看见对面明繁进度的时候,黎攸瞬间清醒。
他在纠结什么?反正他不会让明繁繁知道的,心虚反而不正常。
黎攸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跟失了智似的,头脑空置当摆设,他有一万种方法掩饰,却偏偏选了最蠢的,让明繁繁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豁然开朗后,将团成一团的思绪压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明繁繁的竞争合作关系,不能让明繁繁一个人努力,把他甩在身后。
黎攸不在乎成绩,但在乎他和明繁繁的名字在成绩单上的位置。
看眼对面,埋头苦干。
明繁不知道黎攸心里的翻天覆地豁然开朗,完成今天的任务她就一脑袋埋进摊开的书里。
床就在隔壁,但这样睡有种安心的香甜,知识悄悄钻进梦乡,催眠。
她没看也知道黎攸还在学,呵,没她有天赋只能比她更卷才勉强和她齐平。
黎攸抬头看见视频画面里只有一颗脑袋,就知道明繁进度到哪里了。
停笔,安静地收拾书和资料,整理桌面,轻轻离开座位,慢慢关上门,去洗漱。
“黎攸,房间有贼啊?”
肩膀上多出的重量和耳边的声音,黎攸突然心跳加速,看了看门,关上了。
黎攸松了口气,无奈地把老黎的胳膊推下去,“老黎你这个时间不给我妈洗脚,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我妈把你赶出来睡书房了?”
“怎么可能?!”黎父高声,“我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给你妈洗过脚了,黎攸你小子不要没证据乱说,都是你妈主动……”
“黎正南!”声音隔着卧室的门传过来。
黎父下意识站直,“到!马上来马上来。”
说罢黎正南还不忘“警告”黎攸,“你小子,别在你妈面前胡说,不然我就告诉你妈,你儿子天天在书房和女朋友打视频。”
“不是,爸——”你误会了。
看着黎正南从开着的门缝里悄悄进去,黎攸捂脸,他身边的人看男女关系的眼睛能不能纯洁干净一点?
黎攸觉得自己冤死了。
苍天啊,六月飞雪啊,七月也行。
洗漱完冲了个澡,黎攸擦着头发进了书房。
桌面的视频电话还没有关,视频画面和他离开前几乎没差别,只是头顶的发丝凌乱。
黎攸坐下,看了一会儿,点击鼠标,挂断。
最热的盛夏在渐弱的蝉鸣声中结束,风里还带着余温,热气被一阵又一阵的雨刮得七零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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