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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没遮住的地方就有这么多,那遮住的部分,得有多少啊?
这种亲密事她们做过很多次,她一直都小心照顾着锦缘的感受,只想带给锦缘愉悦的身心体验。
所以往常锦缘再难耐也只是各处用力,含蓄地缠紧她,回馈她,哪儿至于痛到发狠,还失了控抓出这样的痕迹呢?
她无法回想,昨夜的自己是有多疯多醉,下口下手有多重多没分寸,把锦缘咬得有多疼,才导致惯来矜持的锦缘都疼得抓伤了她。
苏壹呆滞地愣在原地,内心愧疚与悔恨交加,直想把作坏的牙齿给拔了向锦缘赔罪。
被直直地盯着,锦缘当然知晓苏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就是给苏壹看的,让苏壹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昨夜某人可真是让她痛并快乐着。
以往某人对她爱惜疼惜,多是极尽温柔地、缠绵悱恻地亲吻。
昨晚半醉半醒发起狂来,哪还是什么温顺的萨摩耶,分明是头凶残狂暴的、牙尖嘴利的野狼!被她抓伤也是活该!
苏壹和她都受了轻微的皮肉之痛,但鉴于她是皮下伤,苏壹却是皮上伤,若不得当处理,苏壹那细皮嫩肉因她留疤了就罪过了。
从包里拿出一盒新买的药膏递给某人:“拿回去擦。”
接收到锦缘的关心,苏壹迟缓地抬手,没去拿药盒,却是握住了锦缘的手腕。
装起了可怜:“好疼的。都在后背,我擦不到。”
你抓的,你负责。
只有她们两人在的空间里,苏壹总能足够的没脸没皮,锦缘也总是抵挡不住她的撒娇。
是啊,眼前这个喜欢她的苏壹,为何就不能是苏壹自己呢?
喜欢苏壹的她,又何尝不是被压抑了三十年之久的她的本性和本真呢?
她们明明是因为爱,才找到了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因为爱,迷失了自己。谈情说爱后,苏壹没有变得更差,她也没有变差,那她们…还要计较什么呢?
相互包容,相互迁就,相互适应,相互磨合……这不是每一对恋人都要走的路,都要经历的过程吗?
过去这浑浑噩噩的一个月里,她仿佛回到了认识苏壹前的生活状态,又仿佛没有回到。她再也忍受不了屋子的空空荡荡和冷冷清清,她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觉都睡不好。
她也试图用忙碌的工作来充实自己,来让自己无暇去思虑感情的事,苏壹的事,可却连在会议中都要频频走神。
她从心里没把这当做“失恋”,但身体的反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离开苏壹,就是“失恋”,是身体上的失恋,亦是精神上的失恋!
失恋者该有的反应,她是样样都占了。
哪里是苏壹自作自受,分明是她在自作自受,偏要去尝一次“失恋”的苦。
沙发上,麻利月兑掉碍事t恤的苏壹正侧身趴着靠背。锦缘无声叹息,单膝跪在她腿边,轻柔地替她擦药。
每一次涂抹都像羽毛拂扫而过,酥痒大过疼痛。
“好了。”
最后一处擦完,锦缘将两边肩带勾正,调整位置不让伤处被勒到。
某人比她退开的动作还要快,一个急转身就抱了满怀,埋头在她腰腹上,嘟囔道:“锦总监,你要对我负责的,你那么有责任心,怎么能睡了就跑呢?”
“……”谁睡谁??
“我感觉都过了好几个世纪了,你再不跟我和好,我都要老了。”
“……”谁更老??
“对不起,我昨晚…弄疼你了,以后不会了。”
“衣服穿好。”
“你帮我穿嘛~”
死皮赖脸地磨蹭了又磨蹭,苏壹始终没敢问锦缘自己能不能留宿。思来想去,她决定以退为进。
在锦缘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后,她拿起茶几上的药膏看了一眼又放下。
锦缘让她拿回去,她才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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