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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素来和岐王府不亲近,如今忽然送如此厚重的礼,落到旁人眼中,许是会平白惹人猜疑。”
卫椋不着痕迹地拧眉。
他之所有受圣上信重,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从不亲近任何一位皇子,如今忽然对岐王府送如此大礼,的确过于冲突。
但是……
“他终究是我外孙,难道我只备份薄礼不成?”
他认回女儿,足足一月时间,才叫姜韵改口喊他父亲,虽比不得当初那声亲昵的爹爹,但明知姜韵心中有隔阂,如今这般,卫椋也颇为心满意足。
是以,如今卫椋一门心思弥补姜韵,也让他将付泽看在了眼底。
姜韵摇头:“父亲往日如何与岐王府来往,如今也相同罢。”
“若殿下当真有心,他总不缺这些的。”
卫椋张了张口,想说,岐王准备的和他准备的,岂能一样?
但对上姜韵的视线,卫椋终究沉默,半晌他才道:
“罢了,听你的。”
就在卫椋要离开时,背后才传来姜韵极为低细的声音:“……你瞧瞧他可好……”
即使只有一面之缘,可姜韵却和他认识许久了。
她许是算计了很多,但所有的事,皆是建立在会为付泽带来好处的基础上。
卫椋见不得姜韵这副模样,似眉眼皆拢着抹担忧般,卫椋拧眉道:
“与其担心他,不如先将自己身子养好。”
出了院子,卫桘捧着锦盒,迟疑道:
“爷,那这些怎么办?”
卫椋拧眉,这些生辰里,皆是他精心替他外孙准备的,舍弃哪一件,他都不乐意。
他不爱搭理旁人的看法,但对姜韵的话,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卫椋沉默了会儿:
“去,把卫旬叫来。”
他和岐王府,不能有太多牵扯,但卫旬素来跟着岐王,他代表卫府送再贵重的东西,皆不为过。
卫桘到卫府时,卫旬正和卫尚书在书房议事,两人相视一眼,眸中不动声色微闪。
卫尚书眯着眸子,对着卫旬道:
“你和她接触过,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诞下了岐王府的世子,如今身后站着卫椋,是牵扯着卫椋和卫府的桥梁,无论在哪个位置,姜韵都是至关重要的。
若她是个拎得清的,一切若好说。
若不是,卫府在她身上下注,如何也得细细掂量斟酌。
卫旬想起那日姜韵对他说的话,苦笑着摇头:
“我只能说,她不愧是三叔的女儿。”
卫尚书惊讶地挑眉,这个评价对于女子来说,可不谓不高。
“你对她评价倒是高。”
卫旬摇头:“能不倚仗任何身份,就叫殿下待她如此,如今多了一层身份,她只会越发如鱼得水。”
“况且,如今她在殿下心中的位置,恐不是旁人可比的。”
卫尚书明白卫旬的意思,但却不得不说出一件事实:
“但这都基于姜韵身死的情况下,若殿下知晓她没死,殿下可未必是这般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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