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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神魂恢复得不错,也难以抵挡。
直到江献低头,熟悉的温凉触感从唇上传来,他方才缓过神来。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让人如何愉悦。
好在他这次不像上次总觉得紫薇真气不够,需要主动汲取,此刻只是唇齿相贴,便足以让他不受空间之力影响。
耳边传来风声,谢盈睁开眼,入目是江献身后那轮大如圆盘的明月。
他稍稍后退,离开江献的唇。
“师弟,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需要你解答一二。”谢盈垂眸盯着男人寡淡的唇,温声问道。
江献:“嗯。”
“师兄实在好奇,当日在寂月秘境,不乏三界中人从你残余的空间裂隙里提前离开。”谢盈眼中含笑,笑意不及眼底,“他们都平安无事,为何只有我需要师弟渡气才能无事?”
江献:“……”
“你既还唤我一声师兄,我便该教你,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谢盈微笑道,“跪下。”
外人眼中不可冒犯的江剑尊撩起衣摆,一如当年在紫微峰上犯了错,朝自己的师兄双膝跪地,将备好的戒尺双手奉上。
谢盈接过戒尺,神色淡淡睨着他。
“我早已说过,你与闻人渡不一样,你修无情道,克己复礼,一切不该有的欲望都该舍弃,这样才能不辜负我与师尊对你的期望。”
“事不过三,我给过你改错的机会。”
第一次是窄巷里的吻,第二次是脊背处落下的吻,第三次是手臂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吻痕。
曾经他对江献永远比旁人严格,因为原著剧情里,江献是书中世界的境界与武力的天花板,注定要走的路比别人艰难。
可因为谢盈心底一直对所谓的剧情感到厌烦,也会容忍三次。
到了第四次还不改,便该受罚。
“你太让师兄失望了。”谢盈道。
江献动了动唇,伸出手掌。
戒尺无情地打在他的掌心上,一如记忆里那般刺痛。
二十手板结束,谢盈停了手。
“我也有疑惑,想问师兄。”江献道。
谢盈垂眸把玩着手里的戒尺,“你问。”
江献笔直地跪在他面前,嗓音冷冽,“师兄曾说我是无情道的天才,却多次暗示日后我一定会为谁生出情骨。”
“既如此,师兄当初又何必让我入无情道。”
谢盈把玩戒尺的手顿住。
“……”
这对于书中角色而言,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谁也更改不了。
江献不该提出这样的疑惑,他不过是个被人想象出来的角色而已。
“命中注定的事,没有缘由。”谢盈抬眸,扫了眼天上的明月,“你曾去过通天塔,聆听过天道之音,更该明白何为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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