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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明所以,只觉得传言果真不虚,陆商对后辈很严格,训起人来语气很凶。唯独夏冬蝉了然,甚至有几分意外,意外这份感情的真实。
夏阅告别众人,跟着陆商离开。后勤组长反应过来,问夏冬蝉不一起走吗,夏冬蝉并未正面回答,只让他替自己借个院子,他先去别家洗个热水澡。
陆商路上就打了电话,让程程提前接好热水,送去洗澡的那间棚里。让程程进去拿衣服,他送夏阅到棚前,看着他低声嘱咐:“洗完澡再洗头发,不要为了省事一起洗,水擦干再穿衣服。”
头发路上就烘干了,夏阅讷讷地点头,对上他发冷的眉眼,自然是不敢反驳他。
他关门进棚子里了,过一会程程来送衣服,被陆商伸手接过去了。陆商问陈今什么时候到,程程说凌晨就到西城了,但是没找到过来的车,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陆商让他打个电话问问。
程程也不觉得有异样,真就听话地打电话了。陈今的确还在路上,今早路旁山体滑坡,暂时被堵在路上了。
不过知道夏阅没事,她也不怎么着急了。通话结束以后,陆商让他去拿吃的。夏阅在山上待了一夜,也没怎么吃过东西。
程程稀里糊涂回神,顿觉还是他考虑周到,连忙揣着手机出门了。
院子里没别人了,只有一条大黄狗,咬着晴天娃娃在玩。陆商走回棚子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腾出一只手敲门,“洗完了吗?”
夏阅站在里头,oo@@裹浴袍,裹完以后闷闷答:“洗完了。”
陆商放下手来,“拿衣服进去穿。”
夏阅拉开了门缝,伸出一只手来接。衣服裤子没摸到,摸到了男人手指。指节修长而分明,带着温暖的体温。
陆商握住他的手,往棚里头慢慢推,连人带衣服裤子,都跨入了棚子里。棚内水汽未散,温度比门外高。夏阅洗了澡没洗头,身上裹着白色浴袍,脖子以下干净柔软,脸上依旧脏兮兮的。
热气在往外跑,陆商关上棚门,将衣服递给他,拉开防水帘子,在凳子前坐下。澡棚与厕所分开的,角落里摆了张凳子,用来给他们放衣服。
沐浴露是他自己带的,香味浓烈馥郁地溢散,填满这间狭小的澡棚。是陆商闻过的味道,男人眉间冷意减淡。
夏阅抱着衣服看他,面颊微热踟蹰着问:“我穿衣服了,你不出去吗?”
“不能在我面前穿?”陆商轻描淡写问。
夏阅犹豫了两秒,压低了声音回答:“程程还在外面。”
“他去给你拿早餐了。”陆商说。
夏阅闻言,眨眨眼睛又抿抿唇,最后红着脸解浴袍。
“过来。”男人简短地开口,“我帮你解。”
夏阅犹疑地没有动,担心对方是想做别的。倒不是不能做,但这老破小棚子,瞧着质量不怎么好,隔音效果几乎没有,他唯恐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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