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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没有说话,开门的人又再次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银宵张了张嘴,像是要开口说话,可是启唇了好几次竟都没能发出声音。
他深呼吸,努力平复了情绪,胸腔明显起伏了几下后,终于是找回了自已的声音。
“我是银宵。”银宵与开门的人对视,自报家门。
那只把在门上的手明显一僵,苍白的脸不可置信的仰起,瞳孔放大的凝视着银宵的脸。
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她的眸中尽是震惊的颤抖,沙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银宵的名字。
注意到了那人的反应,银宵反而平静了些,他嘴边勾起了一抹宛若平时的笑意,却失去了本该有的痞气带了几分苦涩道“看来你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以前见过,我的,母亲。”
银宵刻意让自已的腔调语气都回归于往日的混不吝,可他的心情哪里又真的如此呢。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是恨的,也产生了浓重的怨。
可是当到了这里后,通过这狭窄的门缝,他盯着开门的那个消瘦面孔,失去颜色的耳朵,凹陷的脸颊,没有亮光的瞳孔,这些都让她显得无比苍老。
这一瞬,银宵已经不知道从心底升腾起的那股情绪到底是什么了,催的他想要质问面前的人,却又好似生吞了苦胆,苦的他大脑都不运转了。
银宵的这声称呼成功的让在场的两个雌性都心跳漏了半拍。
池鸯的心咯噔了一下,猛的转过了头去看门缝里的人。
银宵的母亲拉着门边,迟疑又轻缓的拉开了门。
她真的很瘦,身上罩着的衣服很大,空荡荡的风吹就浮动。
池鸯打量着她,发现了和听到的消息不一致的点。银宵的母亲虽然消瘦,看上去状态也不好,可是却并没有疯疯癫癫的感觉。
“要进来坐会吗?”银宵母亲让开了道,声音里带着询问,她的视线一直在银宵的身上,愧疚与不安充斥着整个眼眸。
在银宵和池鸯进了房间后,银宵的母亲急忙的四处翻找想要找出能点燃的油灯。可是她已经很多年不点灯了,翻来覆去的也没能找到印象里所谓的油灯。
银宵在半空中浮起一朵火焰,温热的暖光提供了些许亮光,这个房子本就在树荫之下,即使是白天,内里都是阴冷又黑暗的。
见已经亮了起来,银宵母亲才直起身子小心的坐过来,讪讪的笑了笑。
银宵在桌下握着池鸯的手发凉,女孩反握着他,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手背,像在用自已的体温给他暖手。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几人干坐着,银宵的视线一直都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母亲,像是想打破尴尬一般,银宵的母亲问道“你,你过得好吗?”
“挺好。”银宵淡淡的回道。
“喔,那就好,那就好。”银宵的母亲紧张的双手交叉,不停的改变姿势。“你来找我,应该是我父亲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你了吧。”
“嗯。”银宵再次淡淡的回应。
这句话结束后,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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