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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悍匪,还是她倒霉的住进了黑店?
手心冒出冷汗,连梨又怕又慌,她四处张望着,在外面更加嘈杂逼近的脚步声里手忙脚乱的拾起衣裳,快速穿起。
一穿好,她就三两步下地,想搬凳挪桌,好抵住门,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手指在摸上桌子上时,又停住,她冒着冷汗想,这个不行,她一个人搬不动。
拖过去必然冒出声音,反而会引起他们注意。
于是只咬着牙轻手轻脚搬了两条凳子,勉强靠住门。搬完,不作停留,迈着鞋子都没穿整齐的脚就奔到窗户边,小心翼翼探头看。
结果这一看,让她的心更加沉到谷底。
客栈之下四周灯火通明,他们是直接把整个客栈围了,就算她敢咬咬牙不怕摔个半死跳下去,等待她的也只是对方一拥而上的包围。
连梨抿住唇,手心里密汗更甚。
正在她心中焦急,慌怕如麻之时,外面一阵阵钝猛的脚步声已经到她房门跟前。
对方到她这来了。
连梨要吓死,下意识紧紧靠到窗户边,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砰砰砰!”急骤如雨点的声音密集砸在门上,伴随着大汗粗犷喊声,“开门!”
连梨后背汗毛一耸,听到这么一声哪里敢开门,只闭紧了唇更加不发声。
她不发声,外面的声音便继续。
“砰!”对方似乎是个不耐烦的性子,碗大的拳头锤在门边,“快开门,官府巡查。”
“再不开,便把你门直接踹了!”
连梨心里突突的跳,头皮直接发麻。
听到对方自称是官府她也没放下戒心,他们口中如此不善,她怎敢放心。
下意识还是闭紧了唇,不大想去开门。
“砰!!”又是猛地一拍,“开不开?不开老子真踹了啊。”
连梨手心揪紧,后心窝里冷汗密密的冒。
她紧紧盯着房门,嗓子因为害怕而干哑,心中是一重害怕叠着一重纠结,几乎让她紧绷的神经眩晕。
她知道,这扇薄薄的门是挡不住什么的,以此时外面那人的嗓子,只怕猛踢上几脚就能轻而易举把门踹开。
她此时不去开门,待对方强行破门而入,只怕要对她更加不善。
可……鼓起勇气去开门,尽量少惹怒对方,连梨也不敢。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就等着她羊入虎口呢。
连梨唇色已经吓得露白,她撑着因为过于紧张愈发僵硬的腿,焦急张望,想着能不能找地方躲藏。
但这间房太小了,一张桌子,四条凳子,一个方便放盆的木架子,再加上一张床脚极矮的床,就已经将屋子要塞满,没有多余的空间。
至于躲床底?那张床实在是矮,她就算有心想躲进去,都滚不进去缩不进去,连梨欲哭无泪。
也正是这时,拍门声歇了歇,外面声音再次拔高传来。
“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开真砸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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