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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日
“阿姊……”小柔得见门一推动,起身迎了出去,就着月光将其打量,刻意忽略她乱掉的衣襟,靠到她胸怀里,含着哭腔道:“娘与我好挂心你……”
屈篱自是别扭,方才管虞几次不阴不阳提到眼前这个所谓的她新婚妻子,她似乎是懂得了,眼下小柔对她的情绪,便如她扑向管虞时候的——憧憬、渴求、依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便是如此。这便是害了相思病。
屈篱说着外头冷,将小柔并自己塞回屋里。
她娘还在等着,怀里抱着熟睡的婴孩。
屈祯模糊的眼落在一双衣着喜庆的新人身上,起身,将小子归抱给小柔,安抚她先去休息,自己领屈篱回了东屋。
“跪下。”
屈篱照做。听她娘追问她去了哪里,只是沉默。
“你可有抛妻弃子,做对不起小柔对不起全家的事?!”屈祯音量陡然拔高,使屈篱骇了一跳。
当下的沉默形同畏罪者的。屈祯回身来站定,扬手甩给不肖女一耳光。
屈篱印象里母亲柔善温婉,动粗骂人都不会,更是从来舍不得苛待她,这一巴掌是从未有过的,屈篱捂着脸,委屈得一颗颗连着掉眼泪。
她借着母亲的话说下去,“我不想要她。”
屈祯不会顺她心意给她话赶话说起管家叁小姐的机会,她背着昏黄不定的烛光,在自己阴影里依稀分辨女儿神情坚定,当自己选择逃避,却听她捅破了窗户纸,不顾及彼此之间情分落得遍体鳞伤。
当屈篱捂着脸倔强仰望自己母亲的时候,屈祯被她那句决然的“我心有所属,我只要管虞。”气得头脑发昏。
她是昏了头了,不然怎会在被人安顿在椅子上反手捉起那一截衣袖,声泪俱下,“登科……”
屈篱愣住,脑子里有一团团迷雾颠叁倒四,搅得她头疼。
“娘,我想到了安置小柔妹妹的法子。娘好生休息吧。”屈篱将母亲安置卧床了,回房。
小柔坐在床边怀抱婴孩笑容暖甜,她也穿着红色,红色的被面红色的寝衣红色的脸庞……
屈篱愣在门口,瞧着红烛映照着的灿若春花的美人面是管虞的。
管虞怀抱着婴儿,抬眸之际眼波流转,噙一味笑嗔她:“傻站着做什么,时辰不早了……阿姊,我们就寝吧。”
屈篱迎上去,乖顺坐去其身畔,她握住那双柔荑,按在自己心口,给她证明自己心跳几何。
“管虞,爱你之心,矢志不渝。”
管虞笑了,将屈篱的手按放自己肩膀。屈篱心跳如雷,将衣带挑开,捞抱起美人转圈。
衣裤飘落。唇齿相依。
管虞容纳她回巢的一刻,她激动的掉眼泪。
“屈篱,我与人有过,且诞了孩子。你不怨吗?”
怨的,甚至是恨。管虞是她的,怎么可以被他人觊觎甚至掠夺了去!她恨透了!
那人是谁?她作弄管虞,不要她独自快活到云端去。管虞夹着她腰肢,洇红了眼尾。
她想起来了,那人唤作曲期年。屈篱不依不饶,将管虞更深往自己身下带,送到至深处追问那曲期年究竟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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