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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殷老爷子呵呵笑了笑,一脸神秘地说:“爷爷不反对你们未婚先孕,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向家应该不能接受。”殷桓祀抹了把冷汗。
殷老爷子点头:“这倒也是,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殷桓祀悄悄松了口气,想着总算糊弄过去了,就听殷老爷子说:“不如我和他们谈谈?”
殷桓祀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饶是在万人大会上面不改色的他,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倒是殷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爷爷跟你开玩笑的,爷爷从小就教你身为男子汉,要知道责任二字的意义。薇薇是个好女孩,咱们殷家自然不能亏待了人家。不过,你也知道,爷爷这身子不知道还能在这世上留多久,一想到我连重孙都看不到,我这个心里啊,就老是堵得难受,恐怕死了也不甘心哪。”
“爷爷,您别胡思乱想,小小的肿瘤而已,您老大风大浪都闯过了,还怕这个吗?”殷桓祀故意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就是不想让他太担心。虽然是不可治愈的肿瘤,但保持身心愉悦对于爷爷总是有好处的。
殷老爷子打了个哈欠,说:“我累了,推我回去休息吧。”
“是。”殷桓祀推着轮椅慢慢从花园回到住院部,刚刚经过一楼的大厅,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辆灰色的保时捷。
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不想救护车的车门刚打开,就从里面跳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瞬间就愣住了,这个人他不熟悉,但是对她的身体倒是熟悉的很。
不等王晋非停好车,夏闻歌便从车里跑下来,看着眼前一身白裙,但是上面沾染了殷红血液的女人,有些着急又有些尴尬。这个死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一身装扮很吓人吗?
王晋非没有得到夏公主的指示,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不断地瞅着身边的女人。
夏闻歌白他一眼,问:“你是不是觉得都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要不是我告诉她顾茁的事情,要不是我带她去捉奸,她就不会割腕了?”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王晋非恨不得把头都摇断了。
“那你还不上去帮忙?没想到这死丫头还真能闹,几个人都弄不住她。”夏闻歌的话里虽然还是带着嫌弃,但在王晋非听来,已经是有些和解的意味了。他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说:“我这就去。”
秦晚喻此刻的大脑是当机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来到顾茁的别墅,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不堪入耳的叫声。她一气之下把门踹开,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就在门后,这下好了,奸夫的小弟弟差点断掉,淫。妇的胳膊倒是真正地断了。
顾茁气得把她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砸碎撕烂,并且破口大骂,让她滚得远远的。
夏闻歌看不下去,上前就给了顾茁一巴掌。
顾茁觉得颜面尽失,就想打夏闻歌,却被王晋非拦住。而王捷莹这时捂着骨折的手臂哭得稀里哗啦,顾茁便赶紧去安慰。
秦晚喻就堵在他前面,要他给一个交代。他一气就下就把她推开了,而她要死的本来手里就拿了个玻璃杯要扔他,结果她摔在地上,碎掉的玻璃杯就割破了她的手腕。
这时一行人都慌了,赶紧拨打急救电话。不过为了避免几个人在医院上演撕逼大战,就分开送去了不同的医院。
秦晚喻从被按上救护车的时候就开始愣神了,她本来是有点晕血的,但是气急之下,竟然也不害怕了。只不过在下车的时候她实在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怒,干脆就在医院撒起泼来,于是就有了殷桓祀看到的那一幕。
殷老爷子本来在打瞌睡,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便向那边看了看,问:“桓祀,怎么回事?”
殷桓祀看着那个脸色苍白,长发披肩的白衣女人,笑了笑说:“没事,爷爷,就是大白天见了鬼了。”
“鬼?哪有鬼?”殷老爷子赶紧戴上老花镜四下地瞅,最后目光定格在人群中心的秦晚喻身上。而就在他看清她的脸的时候,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情不自禁地叫道;“阿香!”
殷桓祀俯下身子问:“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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