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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借口显然有点牵强。
信安在楚季旸问出了那句话之后,思考了许久,终于支支吾吾的开了口:“世子,您觉得……奴是说,会不会……您会不会觉得景王爷对您有些别的心思呢?”
楚季旸眉头微皱:“景王爷处事的确有些古怪,你说的别的心思是指?”
是想拉拢讨好自己,还是想趁机监视自己,从自己身上获得楚国的情报呢?
信安瞧着自家世子的模样,显然还未想到那方面去。
于是他咬咬牙,终于开了口:“世子,是那方面的意思呀!男女之间的意思呀!我瞧着景王爷,或许对世子您有一些非分之想。”
“!”
楚季旸顿时脸色突变。
而后却是喃喃否定:“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呢?”信安倒是坚定的表达了一回自己的意见,“这天下有多少女子能及得上您的容貌呢?景王也如此年纪了,还不曾娶亲,这王府中甚至无一侍妾通房,婢女都少见,难道不值得奇怪吗?我瞧着景王爷或许是个断袖之癖也说不定!所以才会对你如此热情,三番四次邀您吃饭同游……”
“住口!”楚季旸打断了信安的话,“今日这话,万万不得再说出口!无论事情是怎么样,这有关皇室声誉,不是你能随便猜疑的!此事我心里有数了,这里毕竟是景王府,耳目众多,你切不可到处胡说!”
“诺!”信安急忙低头回答。
他还是头一回见自家世子发如此大的火,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
京城之内,王府之中,皇家贵胄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仆从能随便去议论的。
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或许连累自家世子也说不定。
有些话能在明面上说,有些话却不能。
信安心里有几分后怕,要是他的猜测是假的,而却被有些人听到汇报给崇景或者天子了,那自家世子的麻烦可就大了。
房间内久久的沉默起来,楚季旸看着窗外树枝抽出的新芽,突然想起崇景说过要带他一起去龙泉山上采新茶。
那人眉眼清明,神色诚恳,坦然自若。
不管对方对自己到底有何心思,很快就会揭晓的。
晌午许久,约是未时,有仆从敲开了楚季旸的门。
原来是宫中的御医煎好了药浴,给楚季旸治腿之用。
这药浴最好每日两次,分别在未时和戌时,当然最起码在戌时得泡上一个时辰,才能起到更好的疏通经脉驱散寒气的效果。
楚季旸对此到没有拒绝,所幸的是并不是全身都要泡入药浴中,只有双腿需要泡过药浴,而这个桶也是特制的桶,正好堪堪莫过楚季阳的膝盖上方。
这药弥漫着一股药物特有的清香味道,楚季旸久病成医,倒是稍微闻出了方子中的一些药材,怕是这大崇天子是真心想为他治腿的,否则不至于浪费如此珍贵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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