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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胳膊被她狠狠一撞,手中的哨子就掉了出去,直直的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风间君?你来了?森医生也看到了与谢野旁边的我。
我蹲下身去捡哨子,那个哨子就被一只清瘦的手捡了起来。森医生在把玩着哨子的同时,眼睛中就划过了带着几分趣味。
小小的,白色的,哨子。
这是?他惊讶道。
是哨子。我抿唇,又补充道,送你的礼物。
我还想说,那里面有常暗岛的海风。可是话堵在我的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我的心闷闷的,脑子里回荡的是森医生说过的话我的感受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哨子的材质
是我的,我的手指。我承认道,我没有用别人的骨头。我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只有我的身体。所以,我用了自己的骨头。
为什么我会越说越闷呢?完全没有一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我已经不敢去看森医生的脸色了,我怕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明明那么漂亮,可是在看向我的时候,那里面却只有冰冷而无情的光。
那谢谢风间君了。森医生并没有在意那只我做了两个月的哨子,他随手准备把哨子放入口袋中,就像放入一枚硬币或者一颗子弹壳那样。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停止这一动作。
风间君?森医生好奇,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已经完全不奢望提出他叫我[狩君]的要求了,我只是卑微的开口,森医生,你可以先不要把哨子放进口袋吗?可以吹一下吗?只吹一下。
吹?
森医生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也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请求。但是在片刻的迟疑之后,他还是将哨子轻轻凑到了唇边,吹了一下。
呜咽的哨声响在了空荡办公室里。
他回应了我的请求。
顷刻之间,我突然泪流满面。
在森医生不解的目光中,我抛却了一直以来想要的体面,也抛弃了军功、战争、常暗岛的一切,像是要把自己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一样,我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哨孔仿佛就是我灵魂的出口。而我的灵魂纠缠着哨音,在悲泣,在呜咽,在哀鸣。
在森医生吹响骨哨的那一刻,他触及到了我卑微而渺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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