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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敏锐地察觉到周国昭抱着韩鸢的手臂一僵。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国昭另一只手有些慌乱地扶了下眼镜,“我不太明白。”
泰宁瞪大了眼,鱼尾纹都瞪没了:“这都不明白?”
他义正言辞道:“我看了,你这屋里的东西说你们做了对不起它的事,它是来报仇的。”
“还有哪里不明白?”
第十七章
前面的两人一动不动对视着,福禄寿在身后小声问燕南:“大爷说的是真的?”
燕南目视前方,神情淡然:“没,诈他。”
……
周国昭面色很不好地沉默了会儿,才向泰宁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之后再说,韩鸢还是精神欠佳,也没管他们说什么,懒懒闭了下眼:“我想睡觉。”
“行,我送你上去——”
“叮咚”一声,门铃被敲响,周国昭只好先起身:“我去开门。”
剩下韩鸢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打量四人,然后轻声开口:“我们家真的有脏东西吗?”
泰宁点头:“确实有,不过痕迹不深,等贫道稍加施法,定能还您和周先生一个清净。”
这话就纯属瞎编了,那冒出屋顶数十米远的煞气叫不深?
“其实没关系,”韩鸢抬起头笑了笑,即便整个人都很虚弱,也挡不住精致的五官,她脸上的阴霾随着这个浅淡的笑意散去两分,“他就是容易多想,孩子掉了也是偶然,可能是之前有阴影吧。”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可仔细琢磨起来却不由得有些令人深思,泰宁便开口:“您的意思是……周先生最近有什么反常吗?”
“也没有,就是睡觉的时候经常说梦话,叫些奇怪的人名什么的,”韩鸢温婉地伸手将发梢撩到耳后,“你们接着忙,我就先上去了。”
门口传来交谈声,四人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福禄寿小心翼翼开口:“她刚刚是在暗示我们吗?”
蒲炀没应声,冷眼看着韩鸢扶在楼梯扶手上的手腕,先是说周国昭疑神疑鬼,他的担心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三年前的阴影,然后又说自己的丈夫行为可疑,偏偏不把话说完,激得别人更多加猜测。
而且最重要的,在她刚才抬起手的瞬间,蒲炀看见了她手腕内侧的一条长直的红线,看起来就像长在皮肉里的一样。
这个东西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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