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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意识到什么,和蒲炀对视一眼,倏尔止住了话头。
“黄城那晚刚去李妍家,本来我想是因为他关心学生,现在想来其实有些不对劲。”
在学生失踪的情况下,就算是要询问情况,最起码也应该是班主任和其他领导一起来,单单一个课都没上过几节的主任,确实有些不合逻辑。
燕南对这位老师的印象不深,毕竟不是一个专业,平时没事都见不到几次,最多就是朋友圈点个赞,只听说他性格爽朗,和同学们关系很好,但他想到刚才黄城发的消息,好像每一句话乃至表情包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明晚去了就知道了,”蒲炀发现皱眉从自己传染给了燕南,不过他也没兴趣玩摇花绳传递关心的游戏,简单总结道。
红线是第二天早上消失的。
蒲炀经历了一晚上的半梦半醒,早上起床,手指没有了那股束缚,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的睡眠质量终于可以恢复以往,连带着疲惫也散去了一些。
燕南也跟着醒了,发现他眼下的乌青,有些无奈地脱口而出:“怎么我在你现在觉都睡不好了?”
蒲炀没应声,只觉得这人大概是没睡醒,有些莫名其妙,说得像好像以前他也和自己睡过一张床并且自己睡眠很好一样。
早上泰宁神出鬼没,乐此不疲地敲动了里屋的窗户。
蒲炀正在打电话,放下听筒,颇不耐烦地说了声:“不是会遁地吗,直接进来。”
外面没了声响,“咚”一声,木棍砸地,泰宁握住手里的木杖出现在房间中央:“哎我这不是怕看见什么不能看的嘛,非礼勿视是我们每个土地爷都严格遵守……”
蒲炀没理会老年人的唠叨,耳边是方叙的大嗓门:“什么非礼勿视?”
方叙前些天父亲生病,回了趟老家,再加上蒲炀接了个下面的活,在人间这几天就一直停业。
“没,”蒲炀揉了下太阳穴,“家里来了个亲戚。”
“管他亲戚不亲戚啊,我快回来了啊,啥时候营业?”
“再过段时间,最近有事。”蒲炀简单道。
“行,那我再在家里待几天,”方叙叹了口气,“不过再不开我都没饭吃了。”
蒲炀脸色都不变一下:“那你就饿着。”
“得,信你的我早晚得饿死,”方叙吐槽了他一句,“给个准话啥时候营业,我赶回来,不然别人见天地往我这儿打电话。”
蒲炀扫了眼日历,才发现明天竟然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他想了想:“八月份。”
那边立刻传来难以置信地大叫:“八——”
蒲炀直接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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