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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句话,整个任务进行的时候,我逼着自己冲在前面,逼着自己不去在乎自己的生死,事实证明我成功了,那次之后,我心理所有的障碍都突破了,但是他……”队长抬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不知是抽的猛了还是呛到,他咳嗽起来,坚挺的后背伏在桌面上,肩头耸了两下,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能回来。”
厉函听到那深沉的声音里透出颤抖,听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此时的心殇,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每个人都有他生存于世的职责。
哪有什么太平盛世,不过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用生命在维护着这一片净土罢了。
“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你,会感到欣慰的。”厉函极少安慰一个人,于他而言,安慰是最没用的东西,但此刻他却不忍看着趴在桌上的男人如此消沉。
队长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想起hawk那帮人,他几乎咬牙,“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救你太太出来。”
“其实她还不是我太太,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想到那个小小的,笑起来甜甜的女人,心里一角蓦地塌陷下去,“等她回来,我会立刻娶她进门。”
没有人知道,在舒恬失踪的这些日日夜夜里,他有多么的难熬,痛苦,焦虑,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到了现在才开始后悔很多东西没有给她。
他们的婚礼筹备到了最后阶段,就等她回来,他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场婚礼。
这么多天,这是队长第一次从厉函的眼里看到柔情的存在,人前,他冷着一张脸,大部分时候是冷静的,偶尔想到什么会崩溃却不至于失控,所有人都会怕他三分,就连一向勇猛的干警也会忌惮着,他们以为他骨子里便是冷的,却未曾想过这张漠然的面孔下,也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队长轻轻笑了声,划破这沉寂的空气,“我等着你们两个人的请帖。”
一句话,无需多言,这场行动,我保证她活着,也努力自己活着回来。
厉函心中动容,见他起身也随着站起身来,他伸出手用男人的方式紧紧握住他的,力道之大紧握的两只手竟微微颤抖起来,看着对方脸上的那抹笃定,他终于扯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弧度,“一定。”
……
舒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吃饭的点,她昨晚失眠的厉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惶惶不安的,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简单洗漱后,有人送来了午饭,今天不在是白菜,而是一种绿叶菜,她叫不出名,估计是这里当地的一种菜吧。
糊弄着吃了两口,没见到hawk的身影,她依旧坐在窗边发呆,一连这么多天待在深山老林里,她已经快要自闭了,要不是偶尔跟hawk说两句话,她可能脸怎么发声都忘了。
‘轰隆’一声巨响从天空劈了下来,热带的云彩总是飘得特别快,不过十来分钟,一大片乌云从北边飘到木屋上空。
顷刻间,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还有一些顺着风刮进窗户里,舒恬任凭雨水落在脸上,丝毫没有要关窗的意思。
能在这闷热的天气中感受这一抹凉爽,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本以为这场雨不过也是一阵子,没想到从下午两点一直下到了晚上八点多还不停,天空中的乌云阴的越来越厚,层层叠加沉沉的压在头顶,她有种错觉,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那云彩一样。
舒恬穿上雨衣,在两名男人的监视下走到外面的厕所如厕。
说是厕所,不过也只是用木头搭建的一个简易的露天小屋子,雨水啪啪打在塑料质地的雨衣上,她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生理需要,出了厕所又立刻被人一前一后的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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