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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看着薛家良身上自己男人的血迹,眼泪又抑制不住流了出来,她哽咽着“嗯”了一声。
薛家良又跟娄朝晖说道:“小娄,你留在这,照顾嫂子。”
娄朝晖点点头。
薛家良就近回到宾馆宿舍,他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走进洗漱间去洗澡。
当密密匝匝的水流从喷头倾注下来的时候,薛家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双手捂住脸,悲恸地哭出声……
二十分钟后,薛家良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侯明的办公室。
侯明的秘书正在收拾他们刚刚吃完的泡面,看见薛家良进来后小声说道:“县长在里面打电话。”
薛家良点点头,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此时,他的头痛欲裂,抱住了头。
侯明从里间出来,看见薛家良哈着腰、抱着头坐在椅子上,问道:
“是不是还没吃饭?”
薛家良抬起头,皱着眉头说:“哪吃得下啊?”
“两顿不吃了,那还行。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垮的,小俞,还有方便面吗,给薛家良泡一碗。”
薛家良赶紧起身,冲侯明痛苦地说道:“县长,您就饶了我,我心口这个地方,堵得难受,求求您,真的咽不下……”
薛家良说着,眼圈就红了。
侯明见他这个样子,就没再强迫他吃面,说道:“现在这屋里就咱们两人,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家良听他的话音似乎已经有人先他报告了,就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侯明皱着眉头倾听。
见薛家良不说了,他抬头问道:“没了?”
薛家良说:“还有,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我面前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那好。另外,我怀疑是有人渎职造成程忠没能得到最快、最有效的抢救。”
“哦?”
侯明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说:“我接到的电话是县委办打给我的,可是当时在场的司机说,他们明明是给我们政府办打的电话,另外,既然县委办给叫了救护车,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上都没见到救护车?”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一是当时政府办有人将这事推给了县委办,二是有人故意说错了方位……”
“薛家良,别不把人往好处想!”
侯明突然提高了嗓门说道,以至于吓了薛家良一跳。
薛家良不知为什么侯明突然不高兴了,说道:“我……”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刚才的话到此为止,不要在别处说。”
薛家良不理解侯明为什么这么说,但这的确是他心里的疑虑。
这时,秘书俞同进来了,他走到侯明面前说:“管书记在会议室。”
“他?他也来参加咱们的会?”
“是的。”
侯明看了看表,显然还不到规定的开会时间,他站起身来,跟薛家良说:“我先过去,记住,一会开会的时候你给我少说话。”
薛家良听了这话很不高兴,本来就是有疑问的事情,为什么不弄个水落石出?而且侯明还叮嘱他少说话,少说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刚才那套话不要在会上说。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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