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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低头一看,衣角处已经不知何时被割断了,顿时心里贸然升起一丝恐惧。
“悠谦!悠谦!”
段之臣口中叫着,一个转身,朝之前歌悠谦站立的方向奔了过去
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烟飘来,场景一转,却是化作宽敞而金碧辉煌的殿内是喜堂内朱红遍地,灯火通明,左右两边的食案前已经坐了不少人。而堂内新郎一身正红,胸襟领口和腰带处则是玄黑,衣袖衣摆处还绣有金边图纹,头上戴着镶着火红翎羽的高冠,再配上一张看似俊秀儒雅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材,在人堆里十分扎眼,犹如鹤立鸡群,风采翩翩。
而新娘也是一身红黑相间的喜服,颜色与款式与他的衣装都有些类似,裙摆很长,逶迤如浪,由两名童男童女托着随行,发髻高耸,一层大红的薄纱从头顶罩下来,一直垂到胸前,四周灯光辉映下,头发上的金饰宝珠光芒璀璨,垂下的流苏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清丽妆容在薄纱下隐约模糊,每一步都走得窈窕生姿,款款如莲。
段之臣瞪大了眼,一边感叹,一边鄙夷。
这是谁结婚这么浓重哦!看得自己有些羡慕了,如果那新娘是自己的话不知有多好!
画面模糊之极,根本看不清楚模样,还未来得及看清新郎与新娘的样子又转到了另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站在某个角落,他都是背着身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便隐约觉得那身形和官服和自己平时上早朝穿得太像了。
隐隐约约的见到那男子走近新郎身边,不知他对新郎说了什么,然后就见男子席地而坐,有人递过来古琴一把,见得男子抚着古琴不知在干什么、、、
听不到声音,可能是在为新郎伴奏吧!画面里新浪只是呆怔在站在原地,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觉得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又是什么幻影吧,一剑刺穿幻象,却见那抚琴的男子忽然向后仰,身子后倾的时头上有官帽随之也掉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瞬间披散在腰际之间,身体正好躺在墨黑的发丝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唇边一丝鲜红的血丝溢出,英眉微蹙,眸光迷离,唇瓣暗红的血色尽染,娇颜上一片苍白,满是悲伤过度后的痛苦之色、、、
只是瞬间的时间,压在后背之下的墨黑发丝却变成了白色、、、、
而这人竟是如斯眼熟。
段之臣定晴细看,浑身一震。
老天,那男子竟是……是……
是她自己!
妈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画面不好,整个自己竟然白了头发的,真以为自己是在拍电视不成,演白发魔女吗?
不过,这场面真够血腥悲惨的。郁闷难消,于是剑锋一抖,正待一剑剌穿画面,忽又一个念头袭来,既然女子是自己,那么,这结婚的两个人是谁呢?自己竟然为了他抚琴白了发,这也太过于偏激了吧!难不成他是自己认识的人?
一念及此,立时停住长剑,目光一凛,偏头去看那男子的脸。
但见男子身躯微颤,一身喜红色的新郎装,有些刺眼。一路朝上,眼看就要看清面容,忽然一个陌生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竟然抱起地上的她夺门而去、、、
该死的!
只差一点,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
段之臣气得长剑一挥,紫光如电,画面轰熬一声从中破开,碎成齑粉,一阵微风吹来,顿时消散无踪。
真是邪门!
段之臣定了定神,继续朝前走,边走边喊:“歌悠谦,周丞相、、”
风继续吹,身上愈发阴冷。
场景再次变幻。
夜色,浓黑得如同墨色倾泻,四周火光闪烁,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黑漆漆的崖上,周身破碎,鲜血淋漓,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之中,似是满足的看着围在左右的白发飘扬之人。
怎么回事?难道被人追杀么?那白发的人是自己吗?因为前面那个画面不是自己头发白了吗?
段之臣还没看清形势,就见他忽然一个转身,朝着绝壁深渊展臂坠下,长袖翩飞,一如破茧之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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