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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羑拿过我手腕探了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满心期待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有孩子了?”
辛羑有些没回过神,脸上有些迟钝。
“对可是”
他很快又面有忧色,拉着我上榻:“我跟你说”
“我把你那回让我吃的那什么药悄悄给丢掉了,我不吃,反正就是你干的,你要负责任,不能说我的不是。”我抢道,又安慰他:“我不怕的,我可以生,你会让我生的是不是?”
“我知道。”辛羑抱住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他说了好几个只是,有些语无伦次,我插口:“你喜欢对不对?咱们的孩子,你高不高兴?”
辛羑被我追问着,只不答,闭了眼,将我拥紧了,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这会不好受,隔了许久小声道:“你别担心,我不怕的。”
辛羑道:“我怕。”
城楼上夜风嘶吼,火光照亮了天际,照的城外一片惨烈的厮杀。
即使是黑夜,那血光刀光仍然是分外的清晰,汉子一身青布长袍,脸上一道长疤由右眼划过鼻梁贯通至左脸,带着半张面具,嘴里赞叹道,“这一仗,二公子恐怕要吃亏了。”
观察着战场形势,扭头提醒道,“公子,咱们撤吧,免得给人发现了。”
他与之说话的那人穿着一身银色长袍,也勒马不动,静静伫立着。
外边罩着灰色披风,头脸藏在风帽间半遮半掩,眼目深邃眸光灿灿,两道漆黑修长的浓眉斜入鬓间,火光微亮中,隐露着半张如刀削墨画,浓墨重彩的脸来。
却不答话,只是控着缰绳,仰头望城楼上。
那青袍汉子随之而望,夜色之中,城楼之上,有军士簇拥着一人立着,穿玄色便袍狐披,衣饰华贵,一身矜贵骄黔,身侧端然立着一女子,素髻简妆,无丝毫簪饰,因而只见着墨发浓密堆卷,裹着红色披风,红光映照的面颊雪白透光。
面目却不甚清楚。
青衫大汉好奇问道:“公子认得那城上是谁?”
“看不见。”那灰衣人开了口说道,声音冷然淡薄:“不过猜的出。”
他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高违,你算一算,咱们这位置,距离城头,”
他指了指城上那人:“那里,该有多少步?”
高违爽朗的笑:“不用算了,至少过了五百。”
那灰衣人从马背上取了弓箭,宝贝似的放在手心里摸了摸,那弓是好弓,漆黑透亮,他将搭上箭瞄了瞄:“不如我试试怎么样?你说我能不能射中他?”
高违笑,老实回答:“公子的箭姓高的可不敢怀疑,只是太远了些,不成。”
“不成啊?”他仿佛有些失望似的,却又立刻转了调:“不过——”
“若真这样一箭了结,岂不是太便宜他。”那灰衣人道:“虽然不成,不过我这么看他得意洋洋那模样,心里还是很气不过,当真碍眼的很。”
他迅速拉了弓,箭支催发,挟裹着劲气,呼啸着破风而去。
收弓归箭,毫不留恋转身:“走吧,去邯城,会会严将军。”
身后一行十余人皆黑衣黑帽遮掩,同那高违一样戴着面具,悄然无声鬼魅幽灵一般跟在身后,转眼之间便消失在黑夜荒漠之中。
赵免身上还沾着血,捂着胸口,城头上那一箭箭深入肉,不偏不倚当心而入。
因着距离太远箭劲被削弱,若是再深一寸,他这会大概就躺着准备给盛京报国丧了。
军医给他包扎伤口,杜周满脸冷汗的进帐来,跪地伏拜:“陛陛下末将”
赵免直接打断:“放箭的人是谁?”
“可,可能是流,流矢。”
赵免劈脸一声喝骂:“少放狗屁。”
拎着他领口攥住,愤然叫道:“流矢?哪里有流矢?只有那一支箭,就是专奔着朕来的,城头那么远,可真是巧的很啊!”
“末将,陛下,可是根本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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