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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他们隐隐察觉在街头丧命的说书先生和坠楼的官员皆跟一个叫墨令的东西有关,坊间也逐渐传出墨令杀人的流言。
张行止沉吟道:“这两者有可能都是凶手此举的目的。”
叶逐溪像是感到害怕,手脚并用,窝进他怀里,长发凌乱披散着,大部分垂到他身上:“凶手武功肯定很高,不然也不能在有官兵巡逻的情况下杀了杨少主。”
他安抚性地抚过她的背,站起来:“很晚了,你困了吧,要不先睡会?有事我再叫醒你。”
她抬头:“你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就坐在这儿看着你,你且安心睡。”张行止吹灭烛火,回到榻上坐下。
她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你和我一起睡。”
张行止搂着她躺下。
叶逐溪轻声:“之前有人在我们面前坠楼,他身边出现画有墨令的纸,今日杨少主死在营帐内,他身边出现用叶子拼成的墨令画。”
她反搂紧他,接着道:“出现这个叫墨令的东西的地方好像都会死人,它是不是不祥之物?”
张行止长睫微动:“不知。可能它真是不祥之物吧。”
叶逐溪埋首在他胸膛,垂下来的手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断指,抠过早已结疤之处:“你可还记得我们在茶馆时听的说书?传说墨令可以号令数万墨者,当真?”
伤口结疤多年后,无论怎么触碰它也不会有太大感觉。
张行止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弄他那根断指,却也从来没阻止过:“我没见过,不清楚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墨令。”
说到这,叶逐溪离开张行止胸膛,不露痕迹地看他表情:“那你觉得它会不会存在?”
她在试探他。
叶逐溪当初跟张行止成婚的原因就是张家人有可能知道墨令下落,张行止是张家少主,如果张家人知道墨令下落,张家家主一定会告诉他的。
退一步来说。
就算张家家主还没告诉他墨令确切的下落,至少也会对他透露一二的。
张行止面不改色,思考片刻:“无风不起浪,我觉得它会存在。你呢,你觉得它会不会存在?”
看他现在的表现,似跟墨令没关系,再加上他们成婚一年,她在张家待了一年也没找到墨令下落,叶逐溪不禁怀疑她得到的消息是错的。
但她不会随便下定论。
叶逐溪又钻进张行止怀里,将脸贴到他心脏处,听他有频率跳动着的心跳声,双手捏着他衣角:“我也觉得墨令会存在。”
张行止下颌抵在她柔软发顶上,呼吸间尽是发香,垂眼只能看到一颗圆润的脑袋:“快睡吧,你若晚睡,第二天会犯懒不起的。圣上下令,明早天一亮就走。”
“哦。”叶逐溪应声闭眼。
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张行止不在身边,她起身想用早已备好的水洗漱,他刚好进来了:“刚醒的?”
“嗯。”叶逐溪睡眼惺忪,还没睡够,没走几步就站在原地不动,耷拉着脑袋,轻揉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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