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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的小女孩(第1页)

十岁那年的小女孩

九月末的晨光裹着梧桐叶的清苦,斜斜切过明德大学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杨许诺抱着半旧的课本刚走到第三排座位旁,就见江池正弯腰往她桌肚里塞东西——是个印着粉白小兔子的保温杯,杯身还冒着薄薄的热气,衬得他指尖那枚银色尾戒都暖了几分。

“许诺,”他直起身时,脸上已堆起惯常的温和笑容,连声音都放得比平时软,“昨天图书馆那事,是我太急了,不该说那种话让你难过。这红枣粥是我跟我妈学了一早上炖的,特意少放了糖,你趁热喝,补补气血——你看你昨天哭的,眼睛都肿了。”

他刻意把“跟我妈学了一早上”“特意少放了糖”咬得清晰,前排正在收拾课本的男生立刻回头,撞了撞同桌的胳膊,笑着打趣:“江池可以啊,这体贴劲儿,比我对象还懂女生心思。”另一个女生也跟着附和:“上次我感冒,江池还主动帮我带了感冒药呢,真是咱们班的‘暖心担当’。”

江池闻言,嘴角弯得更自然了,眼角却飞快扫过杨许诺的脸——他算准了这姑娘性子软,又惯了依赖他,只要自己摆出这副诚恳模样,她定会像从前那样红着脸接下保温杯,说不定还会小声说句“谢谢你”。到时候旁人只记得他的大度,反把昨天赵景臣那副冷冰冰的“凶相”衬得格格不入,正好坐实“赵景臣仗势欺人”的印象。

可今天的杨许诺却没像往常那样低头接东西。她抱着课本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攥着书脊上翘起的纸角,指节泛得发白。昨天在图书馆,江池那句“我跟她不是朋友”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从前他帮她占座、替她带饭,她总以为那是“朋友间的照顾”,现在才看清,那些温柔不过是他演给旁人看的戏码,而她,只是他用来立“暖心学长”人设的道具。

“不用了,谢谢。”她弯腰把保温杯往他那边推了推,杯底蹭过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自己带了面包,就在书包里。”声音很轻,却没了往日的怯懦,尾音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坚定。

江池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杯身——保温杯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却没暖热他突然发凉的指尖。这还是杨许诺第一次拒绝他。他正想再说些软话圆过去,比如“那你先放着,等会儿饿了再喝”,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像是有人碰倒了清洁工具,紧接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是赵景臣和慕斯白。赵景臣今天换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帽子压得略低,遮住了额前几缕碎发,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线。他手里没拿课本,只攥着一个黑色笔记本,走路时步伐轻得几乎没声音,却在路过江池座位旁时,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紧绷的侧脸,那道目光冷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让江池莫名打了个寒颤。

赵景臣径直走向靠窗的最后一排座位,刚坐下,指尖就无意识摩挲起脖颈间的铂金链。链坠是枚微型电路板,纹路细得像蛛丝,此刻被晨光映着,在锁骨处投下一小片细碎的阴影。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打在玻璃上,那抹枯黄突然撞进记忆,像按下了某个尘封的开关——

十岁那年深秋,父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第二天,他被母亲塞进开往乡下的长途车。车窗外的树影飞快倒退,母亲最后那句“你太像你爸了,我看着烦”还在耳边绕,他怀里只揣着一本翻旧的《少儿编程入门》,书皮上还留着父亲写的“景臣加油”。

乡下的亲戚不待见他,把他扔在院子角落的小屋里就不管了。村里的孩子见他穿得干净,总围着他抢东西,那天下午,三个半大的小子把他堵在村西头的玉米地里,扯烂了他的外套,还把那本编程书扔进了泥坑。他趴在地上想捡书,后背被人踹得生疼,泥水溅了满脸,却咬着牙不肯哭——父亲说过,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划破玉米地里的喧闹:“你们别欺负人!”

他抬头时,看见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玉米地埂上。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手里却举着根比她还高的杨树枝,树枝顶端的叶子还在晃,显然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她脸颊因为跑太快泛着红,鼻尖上还沾了片草屑,却把他护在身后,像只炸毛的小刺猬,对着那三个男孩喊:“再欺负他,我就去告诉我爷爷!我爷爷是村支书!”

后来他才知道,她爷爷早就不是村支书了,那句话不过是她吓退人的幌子。可就是这个连自己都要靠奶奶捡废品养活的小姑娘,每天偷偷从家里带两个煮鸡蛋给他,还拉着他去村头老槐树下,用树枝在地上教他解数学题。“数字最公平了,”她蹲在地上,树枝尖戳着泥土地上的算式,眼睛亮得像星星,“你写对了,它就给你答案,不会因为你穿得不好就欺负你。”

离村那天,父亲派来的车停在村口,他被司机拉着往车上走时,突然看见她从巷口跑出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挣脱司机的手冲过去,从她手里抢过纸条,就被强行塞进了车里。车开远时,他回头看见她站在原地,羊角辫被风吹得晃,手里还举着那根杨树枝,像在跟他挥手。

那张纸条他一直带在身上,上面用蜡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旁边是个同样歪扭的“诺”字——那是她的名字,也是他这些年唯一的线索。

这些年他从没停过寻找。斯坦福读博时,他甚至让助理用AI比对过全国名叫“诺”或带“诺”字的女孩信息,却一无所获。直到半年前,一个匿名邮箱发来一封邮件,只有一句话:“当年的小太阳,在明德大学。”他当天就推了斯坦福终身实验室的邀请,揣着那张早已褪色的纸条,来了这所他从前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学校”。

原以为要耗上许久,却在那天走廊里,意外瞥见了杨许诺的笔记本——那上面解微积分的思路,竟和当年女孩教他的“绕路算法”惊人地相似。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后来在图书馆帮她擦手时,他看见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形疤痕,位置、形状,都和当年她替他挡石头时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想什么呢?脸色跟结了冰似的,咖啡都要被你盯凉了。”慕斯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递过来,“刚在门口就看见江池给杨许诺递粥,结果被人当场拒绝——你说这小子,平时社交账号运营得比明星还上心,全是‘帮同学占座到前排’‘冒雨给室友送伞’的帖子,底下夸他‘温柔学长天花板’的评论都快溢出来了,今天怎么就演砸了?”

十岁那年的小女孩

赵景臣接过咖啡,指尖没碰滚烫的杯壁,只捏着杯耳,目光落在前排杨许诺的背影上。她正低头整理笔记,肩膀微微内扣,像极了当年在槐树下怕被亲戚发现,偷偷给他讲题时的模样——那时她总说“别被我奶奶看见,她会骂我的”,说话时就会把肩膀缩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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