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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逗笑了,江鸾觉得这种笑罕见得,像一种能在水中飞行的羽鸟。
江猷拿着针筒的手向后放一下,一只手滑过她的脸颊。他们的鼻梁贴在一起,高挺的成熟男性的鼻梁轻轻晃着,压住了少女带着圆润弧度的鼻尖,他们最不像的地方,哦,之一。
垂下眼皮,他看了看她已经被亲的微红的嘴唇,轻轻在外沿舔了舔,低语道,“宝贝会好起来的,对吗?”
江鸾愣了一下,他以为她喜欢自己病态地、驳斥所有地爱着他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痛苦给她指点了条通向坟墓的道路,“······不要······好起来······哥哥就不会陪着我了。”
他描绘着她的唇形,探入时尝到了她嘴里温热的糖水橘子的味道······她小时候就喜欢甜食。
江鸾有些急切地吻他,结果又让自己的嘴唇裂开了。
长久地,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垂眼看到那一点点莹亮的水光中的血液。
一只手就可以扶住她的脸不动,他吸吮她的血液,现在他又没了洁癖。吸吮着她口里的津液,没有洗澡前,这双小嘴巴装满了他的精液。他用一种咀嚼的方法,像食用她温软的舌头,让她张大嘴接受自己。
江鸾呛着口水向他喷去紊乱的气息,江猷沉立即放开了她。
“太晚了,”他察觉到自己又开始高涨的情绪,眼底的欲望一点点隐入黑夜里,“好好睡一觉,你回去后,睡不着也得休息下。最好后天早上就去上学,听到了吗?”最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凛冽。
其实他一直都是如此,感情寡淡又冷静。
江猷沉自明事理以来,心里一直都一座天平,现在江鸾真真切切地看出来了,那个盛着高贵、长远规划、家族的理性托盘,又浮上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以下,凝视着双眼和鼻尖的叁角地带。抬眼,平淡地直视她的双眼,“江鸾。”有些严厉的意思了。
江鸾眼角泛着红,急的要从这里跑出去。
但她扭头一看后面美式别墅的简洁窗户,是一片青绿苔藓和小树林的山坡,坐落在偏僻郊外的森林前。这里是他为她安置的一处屠宰场前的暂时休息地。
他的肩膀宽厚,泛着干净的浅麦色,只是有些微微红紫的牙印,还有些轻微的指甲刮痕,得益于他的体质,不多时就会消失不见。
她看见哥哥在垂头,专注于将针筒的那一点空气推出,一条细小微弱的注射液垂落出去。
江鸾不安地看向针筒,说,“我们是同类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冷漠。
闻言,江猷沉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他的沉静温和对上了江鸾深重的失望,还是今晚的第二次失望。
难道她过去几年都是这样看自己的吗?江猷沉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去看了心理医生,感情识别障碍都算不上。”他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一个情感缺失的人,他身边最亲近的亲朋好友、同事和属下是能发现的。这也是建立其他社会关系的基础。”而他能不费力、不需要伪装地经营各类关系,一步步扩大自己可信任的阵营。
江猷沉把用具放在医用的金属托盘上,握住她已经乖顺伸出的手腕。
一边给她的左手肘心消毒,说,“即使这是现在人们的关系比以前淡漠很多,但凡是个聪明些的人,还是能看到反社会、情感识别障碍和普通人的区别。”
所以,在他的眼里,她的反社会人格就是病。她薄情而机敏的特质,只有蠢货才会上当。
绑好了上方的血管,江猷沉的左手中指和食指压迫血管,让它们扩张。随后,他倾身去拿针管。
江鸾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浴巾。
冰冷的针头斜着刚好的角度,刺入了血管中,针头和血管平行后,江猷沉让针头慢慢刺入1~2厘米深。他看得见血管里回了一些她的血,放松了压迫的手指,慢慢推入注射液。
江鸾要他抱在怀里,帮她按住消毒棉球。
他环住这个小只的、专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把妹妹抓在自己宽大的怀里,扣住手就让她坐好,让她困在自己怀里动也不能动。
离安定剂起效还有一会,江鸾又弓着背,玩着他的左手。发现食指、虎口都有薄薄的老茧,她分不清他玩刀还是玩枪多,还是都玩,并且刻意训练自己的左右手,在美利坚的日子真好过。她想到了什么,问,“······您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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