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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鹤兮:“是。”
陆守俨:“那就是了,那种语言早就没人用了,从清朝灭亡算起到新中国成立,这四十几年,北京上海天津全都算上,古玩圈会八思巴文的不过那几个人。”
电话那头,刀鹤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可以和她说句话吗?”
陆守俨:“嗯,你们继续聊。”
说完,看了眼初挽。
初挽有些僵硬地走过去,接过来电话,不过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期盼,但是又忐忑,畏惧。
最后还是刀鹤兮先开口:“你想见我母亲?”
初挽:“……其实我觉得,也未必,我只是隐隐有种感觉,也许她和我家里有些关联,你知道吧,我在洛杉矶附近的郊区找到了我太爷爷的一位知己,她家里还有我太爷爷的瓷器,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也许莫名的一个人,竟然是旧交…有些事不好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许我们可以看看……”
陆守俨看她在那里前言不搭后语,一时无奈挑眉。
好在,刀鹤兮听懂了,他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怀疑,我母亲就是你们家失踪的姑奶奶,是吗?”
初挽一听这话,顿时心跳加速,她低声说:“我姑奶奶也会八思巴文,我记得我太爷爷说过,她鉴玉最在行了……”
刀鹤兮:“但是我母亲确实是在伦敦长大的,她从来没有去过中国,她所会的一切都是传承于她的父亲。”
初挽:“但你姓刀。”
刀鹤兮:“对,我跟我母亲姓。”
初挽:“我的姓,去掉衣字旁,就是你的姓氏……”
这样显然有些牵强附会,初挽自己都说不下去,不过她到底是硬着头皮说了。
刀鹤兮深吸口气:“我考虑下,给你答复。”
挂上电话后,刀鹤兮握着电话筒,倒是怔了半晌。
这时候addocks走过来:“先生,怎么了?”
刀鹤兮垂着眼,低声问:“大夫怎么说?”
addocks奉上一叠材料:“这是夫人的检查报告,大夫的意思是没有好转,但是也没有恶化。”
刀鹤兮翻了翻那些材料,快速地浏览过关键的几处结果。
addocks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刀鹤兮:“你说吧?”
addocks:“先生,你打算拿着那件珐琅彩去问问夫人?”
刀鹤兮听到“珐琅彩”,便想起刚才初挽所说的。
他神情有些恍惚,低声道:“是,我想问问,这件珐琅彩,应该是她经手的,她应该知道来路。”
addocks:“但是大夫也特意说过,不要和夫人提起过去的事,免得夫人受到什么刺激,这个时候哪怕一个最微小的刺激,都可能对夫人病情造成严重后果。”
刀鹤兮:“这几年,我从来没打扰过她,现在,我只是想见到她,问她一件事而已,这都不行吗。”
addocks显然有些无奈:“先生,你如果非要和夫人说话,那你得经过布鲁克先生的同意,要不你先和布鲁克先生打一个电话?”
刀鹤兮冷道:“他管得着吗?”
addocks硬着头皮道:“根据当初签订的三方协议,任何人探视夫人,他都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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