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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三殿下的眼睛,开口:
“临朔,我的血……好喝吗?”
“我说过……”三殿下抚上她的唇角,“这种话,成亲后才会说……”
他脱去外衫,罩住沈元夕,一把将她从水里抱起。
“今夜天上月不圆,所以,你愿促个地上的圆满,与我圆房吗?”
沈元夕之前的那个问题,获得了答案。
幽族的血欲和泛起的情波,没有先后,当它们一起到来时,往往也要一起平息。
沈元夕看到了心花。
那朵小花盛放在手心,是三殿下剖开心凝给她的,不大,却很漂亮。
心花盛开的刹那,沈元夕嗅到了熟悉的芬芳。那就是三殿下一直以来,怀抱中的馥郁香气。
原来真的不是熏衣染上的香,而是他血的气味。
沈元夕吞了那只心花,花流入喉中,没有了之前的烈酒烫喉的滋味,它温暖又醇厚,像春雨润泽大地般绵柔。
而后,这股绵柔流入她的心田,熊熊燃烧,火势极大,滚烈的热意,却不灼痛。
像被最温暖的火拥抱,浑身都暖和了。
这样的暖和最后蒸腾起燥热来,干燥的热意带着令人心悸的香气,久久不散,连同发丝上也是这样的香甜。
而相同味道的气息,就从自己的耳边一直游走,到脸颊再到脖子。
沈元夕能感受到,三殿下手指的抚摸,而与之前不同,这次脖颈被抚摸后,剧烈的心跳不是恐惧,而是完全的兴奋和期待。
她渴望着,无比渴望着,想让他的牙齿埋进来,想把这份暖意也渡给他。
三殿下的牙齿刺破脖子时,没有痛感,只有一种舒心感,浑身上下都舒服了,渴盼已久终于实现。
那种甜腻和难舍难分的舒心感,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不是气息声,也不是她的错觉,那种黏连绵甜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但那当真是她叫出来的。
“不错的反应……”三殿下在她的耳边夸赞道。
口中被渡了血,依然没有之前的烈痛感,反而品出了滋味。三殿下的血,像秋天清早刚摘下的果子,苦涩中,带着几分熟透甘甜。
沈元夕的手绕上了他的银发。
长长的头发遮在她眼前,又是蜿蜒在她的手腕上,就像月光融化了,顺着她光洁的手臂缠绕倾下。
她整个人像三殿下缠绕在她手臂上的银发,缠在他的身上,盘山绕水,拨云见雾,埋进最深处。
劈山截水,比他咬破脖子要疼,但却不一样。
那种痛并非尖锐的利齿划破这层外壳,那种痛更圆润,一点点的研磨进去,抵到最深处,像是进入了柔软腹地,又被温柔的接纳包裹,慢慢浸润,最后化解这种痛,只析出醇香来。
沈元夕想起漠北最有名的一种花实,荒漠里有个小部落,会采摘一种花实来吃。
那种花实皮肉很厚,要剥开厚厚的果皮,撕开黏腻还带着白须的果肉,最后剥出花实最深处的那小指节似的白色果实,只有那个果实,是最甜的。
而自己现在,就像被剥开的花实。
偶尔,三殿下手指上的戒指,会勾挂住她的头发,扯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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