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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事儿跑学校来玩儿什么?出得去吗你们?”
她视线落到林羡清的校服身上:“出去的时候找你以前的老师开个假条,不然门卫不会放人的。”
老师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的时候该嘀咕着:“刚毕业就谈了恋爱,现在人速度真快。”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林羡清抱怨:“都说学校里没什么好玩的了。”
温郁抬了另一只手很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浑不在意:“当个纪念。”
至少一起走过林荫道,是不是也能算陪她走过一段青春?
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外面已经静了下来,只有汽车的鸣笛声,但不至于像大早上那样堵。
这个小镇值得一去的地方太少了,根本找不出什么适合恋爱时去的地方。
最近小镇一直在兴建,还下施了翻新计划,估摸着一批老房子都要被拆迁。
西郊还新建了个公园,好歹终于找到一个去处。
但约好去那儿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儿了,中间几天都是林羡清去温郁家里待一会儿,每天中午去,温郁坐在桌案前翻她看不懂的英文书,林羡清就躺在他的腿上看电视剧或者动漫。
很偶尔的,她会突然窜起来,脑袋从温郁两臂之间挤出来,指着他书上的单词问是什么意思。
无论多少次,少年还是会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但又默默缩紧两臂,环抱住她,然后偏头为她解释。
这种时候一般是林羡清待得无聊了,故意捣乱的。
温郁也不恼,每次都顺着她,久而久之他也觉得好像太沉闷了一些,偶然听到隔壁遛弯的大爷提到西郊的公园,就想着至少多出去几次。
每日她来,温郁都会采撷几朵树上的石榴花,放在桌案正中间,但当天下午他准备出门时去树下一看,石榴树已经被他揪秃了,不见一点儿火红。
于是他只能空手去。
最近可能是因为快入秋了,气温降下不少,林羡清在公园门口见到温郁时,他已经穿上了薄大衣,双手揣在兜里,看上去很怕冷的样子,少年的头发松散又乖顺,被风吹得乱了几分。
林羡清背着手跳到他眼前,左右看了他几眼,然后“哼”了一声:“你家的花终于被你摘完了吧。”
温郁拿她没办法,压低了眉眼细细瞧她。
小姑娘笑吟吟地把藏在身后的花拿了出来,娇艳欲滴的,是石榴花。
“这次轮到我送你了,跑了好几个店才买到的,现在不怎么有人种石榴树了,而且这个季节,石榴花基本都凋了,可难找了。”
她说着,用手指拨了拨花瓣,然后把花的茎塞在了温郁兜里。
少年无措地低头看她,林羡清毫不在意,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带进公园里去。
明明不是什么重要盛大的节日,但是公园的湖上还是放着灯,承载着人们的祈愿。
很多老大爷绕着湖健走,林羡清想着让林老爷也多来这边走动一下,能锻炼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大广场上有许多人正在点孔明灯,纸糊的灯身在夜空中晃晃悠悠的,被火光点亮,热气撑着它把黑色的夜空戳破一个窟窿。
林羡清拉着温郁到一个卖灯的小摊旁,她兴冲冲地挑挑拣拣一番,买下了各种各样的花灯。
当然,最后是温郁给了钱。
好不容易在大广场上找到一个空位,林羡清点了两个孔明灯,灯身渐渐鼓起来,然后浮在了空中,林羡清赶忙拍了温郁几下,催他快点许愿。
她双手合十,小声嘟囔着说希望上天能给她换个值钱的玉算盘。
漫天都是燃起的灯火,暖色染上少年的眉眼,温郁侧身看向她,很轻地开口:
“上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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