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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讲究新鲜,还要配色得当,最好有诗句相衬,或要应季的吉祥传说才好。”
莺莺越想越激动,索性找了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绿儿不懂:“娘子,怎么还要有诗句?”
莺莺笑:“老夫人什么花圃的精巧花卉没见过,我们的花送过去要让她眼前一亮自然要多些心思。”
她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筹谋边念叨:第一天我便上门亲自送花以示尊敬……”
“不成不成!”绿儿忙阻拦,“娘子以后若是要嫁进侯府,这不是上赶着巴结婆家人?会被人看不起的!”
莺莺摇头:“那可不是什么婆家人,那是我们花满蹊第一个大主顾!”
“娘子为何要这般辛苦?”绿儿咬唇,“嫁进去做个穿金戴银的世子夫人不好么?到时候任是多大的花圃不都得看娘子脸色?”
莺莺抿嘴笑:“你这小丫头鬼点子倒多,你且瞧瞧——”
说着她从包袱里取出带来的钱袋子放在小丫鬟耳边摇了摇:“你可听见了银钱响?”
“听见了。”绿儿老老实实回答,“可这与侯府何干?”
莺莺语重心长:“嫁入富贵人家便是听钱袋子响,人家晃晃钱袋子连银钱一枚都不用出便能勾得那等心志不坚的人为己所用,殊不知别人的钱袋子再多钱再响都与自己无关。”
“别人心情不好收了钱袋子,你还不是两手空空?”
绿儿恍然大悟:“娘子的意思是钱袋子还是自己的好?”
莺莺笑着将钱袋子收起来:“自己的钱袋子虽不及侯府的大,可是是自己的,想怎么花用便怎么花用,摊手向上问别人讨钱好哪有自己有的自在?”
绿儿也若有所思:“娘子所说比奶娘所说要有道理些。”
“奶娘也是为我好,只不过她老人家不懂钱袋子还是自己的好。”莺莺笑,又拿起了毛笔,“今儿我们便辛苦些,想好怎么给侯府老太君做这一月的簪花。”
苏环在老夫人那里跪了许久来受罚,若不是苏老夫人思及明日还要与侯府上下见面只怕还会再久些。
临出门前老夫人犹不解气,恨恨告诫她:“若在侯府人跟前落下个陷害骨肉的名声,别说嫁进侯府了就算一般的婚事只怕也悬。”要苏环低头认错才摆摆手让她退下。
苏环揉着膝盖往自己房里走就见西厢灯火仍亮着,她啐了一口:“我呸,半夜不睡点灯费油等着看我出丑!真是个坏坯!”
殊不知莺莺正神采奕奕筹谋下月如何别出心裁务必让侯府眼前一亮,最好勾得全汴京的贵门都来花满蹊订货才好哩。
第二天一早,莺莺早早就爬了起来,问过小沙弥许可后采了禅房里的花借用灶间做了一道糕,
给苏老夫人端一份,又请明月给苏老太君端一份。
老太君早膳时看到了个花糕,尝了一块点头:“怪不得我吃着那糕点好吃,原来是因着三娘子心灵手巧。”
“什么?苏莺莺一直在灶间做饭?”苏环打着哈欠起来,就听自己的丫鬟来禀告。
“正是,听守门的婆子说她一大早便做点心给侯府老太君送了过去。”丫鬟急急忙忙道,又问,“四娘子,那我们也要去么?”
苏环斟酌片刻,随后摇摇头,只觉好笑,“这个苏莺莺也太呆笨了些,不知道要讨好未来夫婿,却窝在后堂讨好个隔着辈分的长辈。”
“难道老太君还会因着自己瞧顺眼就违逆世子的意思不成?”
苏环想起昨天与世子约好今天要去后山寻找石苍兰,当即叱骂丫鬟:“快来与我梳妆,将我眼下的乌青再遮上一遮。”
她就不信了,苏莺莺忙着讨好老太君还能有时间好好梳洗不成?
她这边闹得人仰马翻装扮完毕,才急匆匆往外走。
昨天上完了香,今日便是在山间游玩,侯府老太君早就请苏家人一起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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