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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楚焦平没问,楚熹年也没说,
只有躺在屋顶上偷听的某个人,似有所觉的坐起了身。谢镜渊一身黑衣,险些融入夜空,晚风吹拂,将他的衣袍吹起,像江湖上来去无踪的侠客,下一秒便会随风而去。
他缓缓摘下脸上带着余温的面具,在边角摩挲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顺着瓦片缺口看下去,轻笑了一声。
还能是为了谁,自然是为了本将军。
谢镜渊用尾指勾住面具,翘着二郎腿,懒懒靠在屋脊上,连身形都懒得掩饰了。他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愉悦。
楚焦平显然不可能轻易被说动:“你不必多言,我绝不可能倒戈相向去帮太子。”
两姓家奴如何能有好下场,背叛旧主的人又有谁敢用,他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
楚熹年笑了笑:“我不需兄长倒戈相向,恰恰相反,我是来帮兄长的。”
他说着,忽然压低声音,状似热心的道:“晋王他日若要造反,兵力自然不够。兄长记住,周温臣在青平坊有个相好,那女子与他连孩子都生了,是周家唯一的血脉。”
他语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身推门出去了,徒留楚焦平一人站在原地惊疑不定。
晋王……造反?
真的可能吗……?
楚焦平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看起来失魂落魄。
楚熹年走出院门的时候,谢镜渊早就已经把瓦片归位,然后悄无声息跃下屋顶,从另一条路飞快返回了住处。
于是当楚熹年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一看,就见谢镜渊正靠着床柱,百无聊赖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楚熹年走过去落座,抽出他手中的匕首,缓缓收入鞘中,然后搁在了一旁:“将军一直在这儿?”
谢镜渊挑了挑眉,算是默认:“否则呢?”
楚熹年捻起他的衣袍下摆,拍了拍上面的浮灰,以及一小片碎叶,叹气道:“将军下次莫要坐在屋顶上了,弄脏了衣裳事小,被虫蚁咬了事大。”
谢镜渊见状这才发现自己衣裳沾了灰,神情有些讪讪:“本将军是为了你好,若你那兄长脾气急躁,将你毒打一顿可怎么办?本将军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楚熹年反压在了被褥间,是一个半跪在床沿上的姿势。谢镜渊喉结动了动,莫名有些紧张,回头看向他:“你……你做什么?”
楚熹年从身后拥紧他,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丝带,将谢镜渊的眼睛蒙了起来,一圈一圈开始绕,触感丝滑冰凉,并且从后面攥住了他的手。
谢镜渊总觉得眼睛上这条腰带花纹有些眼熟,想了片刻,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腰带。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轻笑一声道:“你手倒是快。”
不去做贼可惜了。
楚熹年低沉带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自然不比将军,伶牙俐齿。”
他褪下衣物,随手扔在了地上。
谢镜渊觉得有些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楚熹年悄无声息捂住了嘴。他不明所以,然而下一秒就瞳孔骤缩,被陡然袭来的疼痛激得绷紧了身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太……太突然了。
谢镜渊腿都在打颤,险些没跪住,回头一看,却见楚熹年仍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带着慢条斯理的温和笑意。
楚熹年轻咬着谢镜渊的耳垂,似痛,似痒,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想养面首?”
谢镜渊这才发现自己白天有点猖狂得过了头,在太子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呼吸紊乱,一面迎合着楚熹年,一面低声喘道:“自然……自然不想……”
太子有句话说对了,楚熹年心肝黑,真的会收拾他。
楚熹年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慢慢将谢镜渊白日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笑着道:“将军想养几个,便养几个,我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养几个也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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