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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音音看的好笑,从篮子里捏了一颗树莓,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小口。
香甜的汁液涌入舌尖,这一颗熟透了。
她将那颗树莓举起,递到他唇边,“聂根哥,这颗甜。”
聂根唇齿都是苦涩的,他听到小姑娘的声音,低头看她。
太阳落山了,月亮露了个头,天很黑,又没那么黑。
晚风吹动着烛光摇曳、树叶沙沙,秋千藤条不远处的草垛里,飞过两只萤火虫。
桑音音的乌发和裙摆都轻轻晃悠,浅色的唇上沾着鲜红的树莓汁。
聂根喉间一紧,像中了蛊一样,弯腰轻咬住了那颗树莓,用尖锐的牙齿磨碎了果肉,拇指印在唇上,浸了一手红色的汁液。
桑音音有点奇怪,但没在意,她垂眸打算从篮子里再拿一颗树莓,腰间却突兀一重,整个人被拉到了香樟树后。
她还没回过神,唇上传来了一阵粗糙粘腻的触感。
大反派危险地眯着眼,指腹一寸寸地在她唇上擦过,力道不重,也不轻,桑音音很不舒服。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落在墙上,影影绰绰,像长了好几条分叉的尾巴。
他的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薄唇上的树莓汁液顺着下颌滑落,一路淌到凸起的喉结,在上面来回滚动,像一滴滴醇香清冽的红酒。
聂根眼尾很红,压迫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桑音音直觉不妙,干脆先发制人,抬手搭上聂根的胳膊,在他晦暗的目光中,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几根手指,“……今天,亲过了。”
“明天……再亲。”
聂根脊背一麻,想说些什么,外头却传来了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桑音音感觉他灼热的呼吸落在颈侧,下一刻,她的身体就像撞上了铁块,被他狠狠抱了一下。
眼圈瞬间因为疼痛红了大半,桑音音看见聂根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动作利落地翻墙走了。
她蹲在地上缓和了好一会儿疼,才在外头家人的叫喊声中挪着脚步走了出来。
陆玲月一眼看见她裙摆和衣领上的污渍,没好气道,“你才洗过澡,怎么把衣服弄的乱七八糟的,这么脏?”
桑音音心想都怪某人,把她弄的乱七八糟的。
但这话她不敢说,只说,“回头我把衣服洗了。”
陆玲月还想说什么,两个婶子开口了,“唉玲子,就一件衣服,你说她干啥。”
陆金桂笑眯眯的,“音音,回头婶子给你洗。”
桑音音知道她只是在客套,就笑笑没有说话。
倒是陆红梅在一边颇为惋惜地说,“要是没地震,今年还能再给你做几套裙子,我样式都看好了。”
桑音音知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好,“红梅婶以前做的衣服我也很喜欢,别人看了都说好看。”
“你这小嘴这么甜啊。”陆红梅看着披着长发的桑音音,脸颊红润,眼眸晶亮,穿着她以前给她做的小裙子,像一个精致乖巧的洋娃娃。
陆红梅到底没忍住,“音音,等下我家两个小子就要来打地铺了,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要是有喜欢的,不用害羞,直接跟婶子说,我马上给你俩安排。”
“得了吧。”陆金桂摆了摆手,她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着香皂的味道,“得了吧,咱门两家那几个小子从小跟音音一起长大,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了,还等的到现在?”
这话一出,陆玲月也赞同道,“是啊,这种事,还是要看小孩子自己。”
她知道陆红梅是真的喜欢自家闺女,可说实话,她家两个儿子呢,老大李谦很早就不读书出去打工了,最近两年才回来,她不太了解李谦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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