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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想笑的话，可以笑。”马甲捋了一下脑袋顶上越发稀疏的马毛，在心里盘算着要不然它也去投胎算了。

当人有点累，它还是回去当品种马吧。

有自己的小院，定时还有人给洗澡、修指甲、钉马蹄，梳毛，喂水果，比在地府当社畜马快乐。

李悠悠：？

马甲先生啥意思？

“你每次喊我名字的时候都要顿一下，不是在忍笑吗？”马甲点了出来，“笑吧，我都习惯了，谁能知道马甲居然还有个梗呢？”

还是他们马族不懂人族的时尚潮流啊。

“抱歉抱歉，马甲先生，我没有恶意。”李悠悠连连致歉，但还是笑了几声。

马甲跟她之前想的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它是一匹严肃的马。

“没关系，”马甲挥了挥蹄，“我自己也会笑的。”

他们每次见面的地点都在鬼店琴光，因此马甲原地消失也没谁会觉得奇怪，反倒是推拉门忽然被重重推开，俞杭雨气喘吁吁地跑到李悠悠跟前的模样引起了琴光工作鬼鬼们的注意。

“悠……悠悠。”俞杭雨吞咽了一下口水，企图润泽干涸的喉咙。

李悠悠直接去给她点了杯柠檬水，结账时还提醒道：“正常的柠檬水哈，不要特制。”

特供版真是扛不住。

都是些什么鬼畜的黑暗料理。

柠檬水下肚，俞杭雨总算缓了一点。

她原本是打车过来的，奈何赶上晚高峰，堵得她心慌，结账之后，直接下车一路狂跑过来的。

上学时候体测都没这么拼过。

李悠悠有些好笑，牵着她的手带她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我没答应，你别怕，下次别这么跑过来了。”

原本俞杭雨还是个健身小达人，结婚之后被她带的成了个体力小弱鸡。

“不是，”俞杭雨抿唇，“我不是怕你走。”

李悠悠：“那你是怕我不走？”

“哦，俞杭雨，现在名气大起来，想换老婆了是不是？”

俞杭雨：……

“不是。”

李悠悠说完就走，这一句“不是”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俞杭雨舒出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悠悠，你留下，我很高兴，但我不想你为我错失好的机会。”

在一起之初，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李悠悠是随时可以从这段感情里抽身的人。

而她。

十年了。

这十年的欢愉足够支持她独自走完未来的路。

“好个屁的机会好机会！”李悠悠忍不住回怼，“你就知道一定是好机会了？”

“还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她停下脚步，仰头注视着俞杭雨，“想出轨？还是已经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