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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澜在第二天抵达了邢煜良住的医院。
她早早起床,化了一个得体的淡妆,衣服也穿的正式且保守。
抵达邢煜良的VIP病房门口时,她看到Barry站在门口,Barry朝她点点头,然后推开了病房门。
余澜在原地停了一秒,然后进入,见到了坐在床上的邢煜良,他额头的绷带已经取下了,那条受伤的腿似乎也快好了。
他见到余澜,那双平淡的眼睛里漾起笑意,余澜便也扯着嘴角和他笑了笑。
他旁边有一个中年女人,对方正在和邢煜良说话,感知到了动静,回过头来,那是一张很和善的脸。
因为紧张,余澜呼吸停了一秒,然后她慢慢走近。
邢宝儿站了起来,冲余澜笑笑:“你好。”
“你好,邢夫人。”
邢宝儿回头对邢煜良说:“Ethan,妈妈和余澜去外面说说话,待会儿她再来看你。”
邢煜良点点头。
邢宝儿和余澜在医院楼下的草坪里边散步边聊着。
她们步伐很慢,很悠闲。
邢宝儿语气温和,没有余澜想象中的锐利与批评,她的话语里也没有任何责怪,只是和余澜简单聊着天,就像余澜是她一个认识已久的晚辈。
“我听Barry说,你当时也受了伤,怎么不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呢?”
“是小擦伤,涂点药就好了。”
余澜顿了下,补充说:“他比我严重一点。”
邢宝儿笑了笑:“算不上严重,医生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大问题,腿上的伤养一养就没大碍,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辛苦你了,Ethan没有开好车,让你跟着遭罪。”
余澜忙说:“不关他的事,是别人违规行驶,那种情况,谁都没法避开。”
邢宝儿没在这件事上多拉扯。
微笑着点头:“你们都没事就最好。”
她往前慢慢走着,边走边说:“Ethan这些天心不在焉的,我问他他又不肯说。
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聊心事的。
孩子长大了和小时候就大不相同了,Ethan又比别的人成熟的早,这也要怪他爸爸家里那些人,从小教他的东西都不一样,导致他十来岁都像个小大人一样,不爱和我谈心。”
邢宝儿觉得提着的鳄鱼皮包有点重,手也有点累,于是在草坪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余澜便也坐在了另一边,她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邢宝儿叹了口气。
“可是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孩子在想什么呢?我问过Barry,你怎么不去看他呢?Barry说你的工作很忙。”
她转头看着余澜,笑了笑:“我知道,可能不是这个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你不来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余澜这会儿突然感到有点心虚,她垂下眼睛,不敢面对邢宝儿的目光。
好在邢宝儿没想为难她,移开了视线。
这是一个艳阳天,似乎任何心思都可以在这样的阳光下摊开来一句句讲。
“我这些年没有管过Ethan交朋友,我总觉得,他爱怎样是他自己的事情,做家长的不应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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