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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镜暖引筋生
天刚蒙蒙亮,微弱的晨光如同最细密的沙砾,悄无声息地从洞口缝隙间缓缓渗漏下来,恰好落在外卖箱的一角。那帆布面上沾染的油渍,在光线的抚摸下,竟折射出琥珀般温润柔和的光泽。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膝盖处那条工装裤——布料已经被磨得泛白起毛。上次雨天摔车留下的淤青印记犹在,指腹按压下去,能清晰感觉到皮下的硬块,但奇怪的是,那股曾经只要稍一用力就牵扯着、抽丝剥茧般蔓延开来的锐痛,今天却淡了许多,几乎难以察觉了。
脖颈间挂着昨晚那面用红绳仔细串好的铜镜,它紧贴着皮肤,传递来丝丝缕缕的凉意,竟连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被过滤过,带着一种久违的清爽感。推着电动车出门时,巷口王姐的身影已经在煎饼摊那口黝黑的铁鏊子前忙碌开了。关于她的往事,在这片城中村流传着: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后来丈夫早早撒手人寰,她便独自拉扯着女儿,守着这方寸小摊,一晃就是十年。岁月的风霜似乎格外宽待她,反倒比同龄人瞧着更精神些。
“哟,今天气色好多啦。”她见我走近,手里那柄竹片做的刷子在油桶里轻轻一蘸,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膝盖不疼了?昨天瞅你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她抬眼打量着我,关切地问。
我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为了掩饰,还特意放慢了脚步,今天竟全然忘了这茬。“好像……真不怎么疼了。”我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耳廓像被清晨微凉的露水打湿的花瓣,微微发起烫来。
王姐手中的竹刷在鏊子面上飞快地旋了个圈,均匀地摊开面糊,随即手腕一抖,利落地磕了个鸡蛋上去。金黄的蛋液瞬间在面饼上晕开,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那就好,”她麻利地用油纸包好刚摊好的鸡蛋饼,塞到我手里,“今天别跑太晚,听预报说下午有雨,雨衣可别忘了带上。”
上午的时段,红包激励的单子并不算多,大多是些居民小区的早餐订单和写字楼里成堆的咖啡。送到CBD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时,电梯里挤满了西装革履的白领。我抱着沉甸甸的外卖箱,缩在冰冷的金属角落,帆布上混杂的汗味与浓郁的咖啡香气交织在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感悄然从心底升起。
听着他们谈论“季度报表还差两个点”、“客户又要改第三版方案”……那些熟悉又遥远的字眼,像细小的针尖,轻轻扎在心上。不过半年前,我也曾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在这样的电梯里,和同事讨论着项目进度。如今,却只能穿着洗得发硬、磨得发白的工服,靠着一单八块钱的外卖配送费,一点一滴地积攒着那笔该死的违约金。
思绪正飘忽着,胸口那枚紧贴着的铜镜,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温热感。那感觉,就像被正午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小石子,那股温热贴着皮肤,缓慢而坚定地向四周弥散开来。我低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镜面依旧是那副老样子,覆盖着一层朦胧的薄雾。然而奇妙的是,方才还觉得沉甸甸、几乎要塌下去的肩膀,突然间就卸下了无形的重担,变得轻快起来;就连抱着沉重箱子的胳膊,那股熟悉的酸胀感也消失无踪。要知道,往常送完这种写字楼的密集订单,胳膊得酸上大半天,今天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支撑,让箱子在怀里也变得轻若无物。
电梯“叮”的一声脆响,停在了18楼。我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走了出去。走廊里强劲的中央空调风吹得人凉飕飕的,可那冷风刮在脸上,却反常地没有带来往日的刺痛感,就连一直紧绷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也奇异地松弛舒缓了下来。
中午时分,在便利店匆匆买了个肉松面包,找了个老槐树荫下的石凳坐下。粗糙的树皮硌着后背,我刚想掏出手机争抢下午的单子,指尖却无意间划开了相册里昨晚拍下的那本线装书的照片。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张描绘着“抬手对月”姿势的彩图,古旧的纸张纹理在手机屏幕的光线下显得颜色浅淡。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肩膀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缓缓地抬了起来,笨拙地模仿着图中那个奇异的姿势。
当手臂刚刚抬到与肩膀几乎平齐的那个瞬间,后背脊椎两侧猛地泛起一阵强烈的、如同过电般的酥麻痒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皮肤下轻轻爬行。这感觉来得突兀,却并不难受,原本像石头般僵硬紧绷的肌肉,竟在这奇异的酥麻中骤然松弛开来,仿佛瞬间解开了无形的绳索。紧接着,一股久违的、畅通无阻的感觉从胸腔升起——仿佛堵塞已久的气管,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呼吸从未如此顺畅过。
“小伙子,你这是练的啥操啊?”旁边一位扛着扫帚、准备清扫街道的大爷停下脚步,扫帚头湿漉漉的竹枝还在往下滴水。
我像被烫到一样,慌忙放下手臂,把手机飞快地塞回工服口袋,耳根子烧得更厉害了:“没、没啥,就是送单送得累了,随便活动活动筋骨。”
大爷咧开嘴笑了,眼角的皱纹如同被揉皱的宣纸般层层叠起:“现在的年轻人,送个外卖都不忘捎带健身,可比我们那会儿勤快多啦。”
下午的雨,来得比预报还要早。两点多,天空就飘起了细密的雨丝,银亮亮的,连绵不绝,织成了一张笼罩天地的网。我套上那件蓝色的塑料雨衣,帽子压得很低,眼镜镜片上很快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送一个老小区的订单时,单元楼的楼梯间漆黑一片,感应灯早已坏掉多时。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粗糙的旧砖。我抱着外卖箱,一手摸索着沾满灰尘的金属扶手,小心翼翼地向上走。脚下湿滑的水泥台阶突然一滑!上次摔车就是在这样的雨天,也是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心脏猛地一缩,恐慌瞬间攫住我,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扶旁边的墙壁。指尖刚触及那冰冷粗糙、带着湿气的墙皮,胸口的铜镜再次传来一丝熟悉的温热!
那股暖流如同活物,迅速顺着胳膊的脉络蔓延而下,抵达指尖的刹那,原本因湿滑而失去控制、眼看就要脱手的手掌,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下方稳稳托住,脚步也跟着牢牢钉在了原地,没有像上次那样狼狈地滚落下去。
我僵立在狭窄黑暗的楼梯间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手指颤抖着,轻轻抚摸过颈间那枚沉默的铜镜。镜面上残留的、带着神秘力量的温度,透过指尖的皮肤,缓慢而清晰地渗透进来,仿佛要融入血液。这一次,我再也无法用“巧合”或者“心理作用”来欺骗自己了——先是膝盖的淤青疼痛莫名减轻,接着是肩膀和手臂的酸胀消失,现在连几乎必然要发生的摔跤也被无形化解……每一次这面铜镜发热,似乎都伴随着一次麻烦的悄然退避。
第二章镜暖引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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