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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露出面孔的我,很平静,无比的平静。我转身离开了妈妈的房间门口,脚步很轻很轻……
直到我走回来的地方,脚步稍微多了一丝沉重。
并不是因为我的心理,而我的身上多了一些东西。昏暗的大厅灯光,尽管没有提供很多的视野,可是一道银芒却是在昏暗的环境中辉闪了一下。
这次我握着门把的手,不再是颤抖,而是一种莫名的激动,我的眼中尽是对妈妈疯狂的憧憬。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从我的身边抢走你了。
门把手缓缓转动,妈妈并没有反锁,或许她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回来吧,更没有想到我此刻的举动。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的缓慢,画面变成了慢放数十倍的慢动作,气氛凝固在了这一刻,也正因为这一刻,连时间都似乎停止了。
短短数秒后,一道血柱倾洒到了墙上,在妈妈一脸惊恐的表情中,我缓缓抽出插在陈群龙身体里的刀,然即对着陈群龙猛然落下,这次血直接冲着我的脸,把我整个人都染红了。一刀接着一刀,直到陈群龙彻底失去了声息,妈妈已经被吓到动也不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呼吸在哆嗦着。
我面带凶光地冲着妈妈微微一笑,在被血洒满的脸庞,这缕笑容要有多瘆人就有多渗人,吓得妈妈完全不顾她此刻被陈群龙解开的衣裳,早已走光了的身子,害怕得缩成了一团,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在惊惧之中还充满了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眼前这刽子手会是她的儿子。
“妈妈,再也没有人能在我的身边抢走你了,你是属于我的,妈妈……”
我站在陈群龙的尸体旁边,欲要伸出手抚摸妈妈的脸庞,谁知道妈妈却是因为惊惧的退后了。
当即我携带着刚刚杀陈群龙的疯狂,不解地冲着妈妈怒吼,“妈妈难道连你都不要我了吗?我是如此的爱你,现在陈群龙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让我们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你走开,你不要靠过来”
“妈妈你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就算我杀了全世界的人,我也不会伤你一根头发的”
“你走开——”
“妈妈,我是小凡啊,你最爱的小凡啊”
“不,你不是小凡,我的小凡不会是杀人恶魔,你是个魔鬼……”
“妈妈……”
我慢慢地想要接近妈妈,然而妈妈已经退到了墙角,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忽然妈妈做出了一个让我也想不到的举动,趁着我不注意,从我的手里夺走了那把杀死陈群龙的水果刀。
“你别靠过来,你不要过来”,拿着水果刀的妈妈,双手紧握着刀柄对着我,浑身颤抖地看着我,十分地害怕我再走近一步。“你不要逼我,你不要过来,你真的不要逼我……”
虽然被妈妈夺走了刀,可是我仍然是想要靠近妈妈,就在此时,突兀我的胸口一痛,我微微低下头,那把杀死陈群龙的水果刀正插在我的胸膛上,血疯狂地往外飙。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妈妈会伤害我,即便是妈妈拿着刀对着我,仍旧是这么相信着,相信着我是她最爱的儿子,她不会这样对我的。
“妈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小凡……小凡……”
“不要,不要,小凡……我……我……”
见到我胸膛插着的刀,妈妈才惊醒过来,她居然……亲生捅了自己的儿子……她颤抖地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惊惧,害怕,愧疚,这一下子发生了太多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妈妈的精神开始有些崩溃了。
在我终于撑不住就要跌倒在地的时候,妈妈不知从何时爆发的力量,一下子拉住了我,“小凡,对不起小凡,妈妈不是故意的,可是……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害怕,我……”
“你撑住,妈妈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妈妈,你不怪我吗?我杀了陈群龙……”,面对着妈妈,我虚弱无比地道,此刻的我宛如即将熄灭的蜡烛,风烛之中凋零。
“小龙,没错,你个杀人凶手,你居然杀了小龙”
本是因为我的受伤而惊忧不已的妈妈,骤然变得狂暴,连同精神都变得有些失常,“你个魔鬼,你居然杀了小龙,你居然杀了小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妈妈居然再次握住我胸膛上的刀,从中拔出,然即朝着我再次刺了过来,这时候的我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
痛吗?好像不是很痛,没有心来得痛。
“妈妈……”
不知道被妈妈刺了多少刀,然而我却没有一丝怨恨的目光,只是留恋着看着妈妈,对于我而言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不过能在死前把妈妈的容貌彻底定格在我的脑海,我生前的最后一片记忆,让我带着对妈妈深深眷恋离去这个世界,至少在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看着妈妈,我露出了最后的凄笑。
最后我叫出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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