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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说得太溜了,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被口水呛住咳嗦一声。
可后视镜里,那女孩子的脸上没有被戏弄的羞愤,反倒执着的盯着窗外,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眼看就要在他面前委屈地大
哭一通。
的哥最怕女孩儿在他车里哭一地的鼻涕纸,打扫起来太费劲。立刻拨开收音机,碰巧里面的音乐台正在播着网络流行曲。
跟着一起画龙打岔。
白杨笑了一嘴:“大哥您这品味挺好。”
这才噙着笑摸了摸她的后颈:“骗你的,我哪儿能那么倒霉呢。父母健在,身体倍儿棒,逗你玩儿怎么老当真呢。”
他手里的药酒装在随便的塑料提兜里,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汽车的颠簸正在冲击着瓶颈,拎着提兜的手在轻轻地抖。
看似无事一身轻,可宋佳怡确定了他的话根本不是玩笑。
缩了缩脖子,指尖蜷在掌心。
刚被他冰敷过的小手指又开始疼了,但比不上心里像被马蜂蛰了的那一下。
她眨了半天眼睛逼退又要涌出来的眼泪,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扭头小声说:“你不用老开这种玩笑的。根本没有好笑。”
白杨楞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
毕竟上次,她还是恼羞成怒地跟他斗嘴的。
要不是一通电话打断,估计能把那瓶奶泼到他脸上。
随后也转开头搓了一下困顿的眼睛,十根灯杆过去,他才找回自己很擅长的那种声音,又飘又轻:“恩,以后不开这种玩笑。
确实不怎么好笑。”
车程近一个小时,可能白杨是真的喝得有点多,才十几分钟,就靠在后座眯上了眼睛。
呼吸绵长,睫根沉静。
道路两旁的霓虹灯从车窗投射进来,万花筒一样在两个人脸上都笼罩了同一种冷调的光影。
宋佳怡不困,反而很清醒,轻声让司机关上了他那面的车窗,接过了他手里摇摇欲坠的药酒。
才对着他用很低的声音说:“第一次见长辈总要拎点儿东西,下次有机会吧。别小看我,我也没有在怕的。”
假寐的白杨睫毛颤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睛望着车顶。
下次有机会这种成年人中的场面话,愣是让宋佳怡说出了有下次的笃定感。
把他强装的不认真,一下就打成了烂筛子。她可爱的固执,这么多年没变过,老是有这种本事。
把人弄得有点儿难堪,也弄得有点儿可笑。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白杨等到宋佳怡下车,拍了拍司机师傅的靠背,准备再兜回环球一号。
清冷的月光把他的侧脸照的太凉。
宋佳怡拎着药酒一下就握住他这面的车把手,等他摇下车窗,才弯腰问他:“你不上去吗?”
白杨手指拖着腮,抵在车窗,眸光里倒影着天上的星。
那张柔软的唇,分明今晚的前半场还在诉说着他要跟她睡觉,可后半场又突然改了主意似的一撇:“上去干嘛?真把我当禽兽
了。早点儿休息,好好养伤。想我了就发消息。”
就非要当一个很让人很琢磨不透的混蛋。
可宋佳怡不在乎,甚至有种很不想放他走掉的急迫,立刻晃了晃手里的药酒找借口,“抹药酒。你说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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