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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死者冰冷的面孔倒是轮廓分明,
五官端正。血迹已被清理干净,剃去头发的脑袋在聚光灯下泛着青光,一道撕裂状的创口非常扎眼。
“身高185厘米,体重约83公斤,年龄35岁左右,体态偏胖,发育良好,头部右侧有明显创口,边缘不整齐,深达颅脑。”老朱戴着透明橡胶手套的手小心指点着死者的脑袋,“子弹没形成贯穿,弹头还在颅腔内部……要是非得取出弹头,这活儿不能让我干,得上面派专家来。”说着,老朱转过脸问陈晶晶,“省厅应该有这方面的专家吧?
据我所知,槜洲市局肯定没有。”
“嗯,省厅应该有。”陈晶晶在省警校读书时学过射击,弹道理论课也听过,不过中弹身亡的实例这还是第一次碰上。
“右腿股骨中部以下截肢,创口整齐,
系陈旧伤。”停顿片刻,老朱又问,“小陈你说,一个瘸子还能招来这等杀身之祸,该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不知道呀,看这人的身材和面相,应该是北方人,估计是个有钱人吧。”动笔做记录前,陈晶晶绕着解剖台走了两圈。死者身上的附着物着实不少,一条绞花大金链子缠绕在粗壮的脖子上,由于平躺的缘故,链子垂挂下去,大部分被颈背压住,从侧面只能看见褶子肉缝隙里露出的一小截。摆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十个手指头一共箍着九枚戒指。
“有钱人容易被人惦记,看他这么爱显摆,恨他的人肯定多。”老朱费了不少劲才把那些戒指从已经僵硬的指头上一个一个扒拉下来,归拢到身后的工作台上。
陈晶晶凑近工作台细瞧,除了一个白金钻戒,其他八个都是纯金的,式样有方有扁,其中两个还分别镶着蛋形绿宝石和方形黑宝石。褪下戒指后,死者的手指上留下了一圈又一圈明显泛白的印痕。
“挨枪子死的,除了死刑犯,我这还是第一回见,朱法医你见过没?”
“我跟你一样。枪毙的都是打在后脑勺上,像这样被人用枪打脑门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反正自打我工作以来,金枫还没发生过正儿八经的枪案哩。”老朱在工具箱里搜索一阵,取出需要的器械,冲晶晶抬抬下巴,“小陈,你要是恶心的话可以坐在工作台上写,看看别的地方,想想其他事情,只要耳朵听我说就行。要是这样还不行,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假设自已是个军医,眼前这个是刚从战场上拖下来的,你就当看电影,
打仗片。”
老朱年轻时当过兵,后来考上的军医。
陈晶晶按了按鼻梁上的口罩上沿,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钢笔上,可老朱的动作幅度那么大,器械发出的声响那么刺耳,
她没法不去注意声响发出的地方,写着写着就不由自主地抬起眼朝解剖台上瞅。死者身上的毛发异常茂盛,对此,老朱一上来就下过断语:“人高马大本钱足,可惜折了一条腿。”
凌晨2点的殡仪馆解剖间实在过于寂寥,
老朱说再多的话陈晶晶也不嫌多。她并不轻易去接老朱的话头,这是她在男性群体中工作养成的习惯。队里的男同胞都一个德性,
只要有陈晶晶在场,他们说着说着就把素的拐个弯嫁接到荤的上。她刚开始听不太懂,
上当几次后就醒悟了,结婚后更是学乖了,
听一下没什么,千万不能接话,要是随口接了话茬儿,说的人会更起劲,形势对她就更不利。遇到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借口离开,要不然尴尬的肯定是她。
与老朱这样一个年过半百、参透生死的前辈单独共事,又是在殡仪馆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面对一具特别恐怖的男尸,陈晶晶也没忘记保持矜持,要慎始慎终地掩饰住内心的恐惧。无论如何,身为刑警队唯一的女性,她在任何场合都不能露怯。好在,活儿摆在那儿,谁也没心思乱开玩笑。除非实在听不清楚,她才会主动发问,比如当老朱讲到髂骨、颞骨、桡骨这种专业名词和冷僻字,她连笔画写法都要仔细问清楚,这样做是为记录的准确,也是为方便日后正确打印法医鉴定报告。
自从用上电脑,陈晶晶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电脑选字比从铅盘里选字快捷不知多少倍。陈晶晶休产假以前,队里只有一台老式的铅字打印机,手动按键把字一个个弹到卷筒的蜡纸上,满一行下移一格,等蜡纸打完字再抽出来用油墨印,不但费时费力,还常常弄得一身墨渍。这些都不是难事,多花时间而已,要是碰上特别的图案或符号,在字盘里找上半小时甚至一小时都不奇怪。
大前年,陈晶晶曾被一份一案两尸的法医鉴定书折腾得差点儿神经衰弱,终于体会到叫天天不应的无助。法医的鉴定报告必须及时出具,时间紧、任务难,怎么办?这种时刻,她不得不发动群众,但凡在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被她抓过来帮她检字。两盘备用铅字都检索遍了,实在找不到,她只好使出下下策,等蜡纸卸下滚筒的时候用铁笔在空格处补刻一个,只能这样去交差。
比起文本的美观,内容的完整更重要。
事实上,只要意思不差,字体稍显错落并没人会怪罪她,老朱不会,曲大队更不会,但只要想到打印好的鉴定书会夹进卷宗,被预审科的人,被检察院批捕科、起诉科以及法院的法官们一个个看过来、传下去,案结后封存到档案里,瑕疵随案卷永久保存,她就坐立不安,好似肉里扎了一根刺没拔掉。
她越是追求完美,老朱就越是想喊上她,陈晶晶和朱法医的合作模式就这样约定俗成了。简单的活儿老朱一个人能搞定,复杂一点儿的有技术员协助做记录,负责拍照的一般是小何。今天情况特殊,所有技术员都出现场去了,老朱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室等结果。当薛医生出来宣布伤者瞳孔放大停止呼吸时,他立马打电话报告曲晓明,趁着殡仪馆派车过来拉尸体的空当儿,他自个儿开车拐到队里,自作主张接了陈晶晶当助手。
好在天冷,尸身相对容易保存,男人的发梢上还残留着定型摩丝的香味。“内脏器
官正常,消化道残存食物显示,死亡时间距末次进餐约九小时。”写完这一句,陈晶晶的记录才告结束。剩下的拍照工作,留待技术员回头再补。
从位于西郊的殡仪馆出来,天都快亮了,陈晶晶坐着朱法医的车直奔城南。一路上她困得眼皮直打架,腿脚和双手冰凉,车里的暖风吹得滋滋响,热气打到脸上,她昏昏欲睡。
陈晶晶身旁放着一个沉甸甸的物证袋,
牛皮纸里边包了双层塑料袋,袋子里盘着一根大金链子和九个大戒指,分量足有一斤重。
这个被一枪爆头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天亮前的城南街道十分冷落,只有扫街人和送奶工的身影偶尔出现在马路上。马路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在寒风中瑟缩着,枯黄的树叶快要落尽了,稀疏的枝桠渐渐被夜色消融。居民家的窗户还都黑着,人们正在沉沉的睡梦中。
越靠近服装市场,街上的气氛越显得紧张,这种紧张是由不时呼啸而过的警车制造的。案发地化肥新村已经被警戒线封锁,各个出入口都站着穿制服的民警。一名值勤民警认出了朱法医的车,主动让行并且在对讲机里关照沿路卡点接应引导。白壳桑塔纳在居民楼间穿行无阻,最后停在事发楼栋前面的晾晒场上。
法医是到达现场的第四拨人。陈晶晶和老朱跨进101室的门时,现场勘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小何,弹头找到没?”老朱最关心的是那颗致命的子弹。
小何手上的白汗布手套已经泛出黄黑色,他冲老朱招招手:“老法师,您来这边看。”
老朱和陈晶晶什么也没问,跟着他穿过房间,迈出通往院子的门。院子里黑漆漆的,手电的强光照到南侧窗户外沿,钢窗的槽缝里赫然可见两枚黑不溜秋的弹头,已经被爆炸的高温烧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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