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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乔:“都五年了我怎么记得?这种伤过一星期就连疤都不会有,我这么笨,背公式都难,哪里记得?”
裴多律:“那我帮你回想一下。”
纪乔瞬间被裴正辅导功课的恐惧笼罩,怎么回想?难道裴多律这一趟找到了他狼狈不堪的照片?
胳膊上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纪乔一垂眸,发现裴多律抓了那根糖果做的笔,笔尖是圆圆的滚珠,轻轻在皮肤上一划,红色草莓浆做的笔芯缓缓流出,细细的一道,又甜又红。
这、这怎么是个不正经的笔。
细细痒痒但不疼的触感让纪乔浑身都紧绷起来,像一颗熟透的草莓,汁水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裴多律用指腹擦着他的皮肤,确认没有肉眼可见的疤痕后,用笔帽虚虚圈出一块区域,问:“这里有没有被茅草割过?”
纪乔是真的不记得:“没有。”
裴多律用草莓浆打了个勾,吻去,放过一处。
纪乔呻|吟一声,没有就要受这种酷刑吗?
裴多律逐步往下,紧挨着圈出一处,哑着嗓音:“这里呢?”
纪乔捂住嘴巴:“有……”
裴多律眸色一深,问:“多长?什么方向?”
纪乔胡编滥造:“一寸长,横着的。”
裴多律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参照物,对着描了一个:“是这样的吗?”
纪乔胡乱点头,感觉胳膊上一湿,草莓浆痕再次被吻掉,不同的是,这次的力道更重。
“这里呢?”
“没……有。”
……
裴多律一寸一寸地检查过去,纪乔呼吸急促地用各种方法计算人体上半身的表面积……好多哦,什么时候能完。
他浑身都泛起了湿意,再接下来裴多律问他什么都没法思考了,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有时候闭上眼睛闷哼,有时候盯着裴多律的肩颈,如果同样的地方裴多律有伤口,他就说有。
反正怎么都要被亲被舔。
他的严格对照仿佛在安慰裴多律的伤痕,把裴多律的伤痕转移自己身上。
裴多律差点被他惹疯,用力劲箍住他:“是不是摔了好几跤?屁股疼不疼?膝盖有没有青?”
纪乔咽了咽口水,破罐破摔地把捂在手里热化的巧克力涂在下颌,凑上去亲亲裴多律的肩头:“就是这里,这样灰头土脸,其他的没有了。”
裴多律:“也没有其他事了?”
他把其他事咬得很重,显然是指超出下山之外的,涵盖五年之内的。
纪乔哪敢当老实人,魂都要没了,还不如直接日他一顿:“没有了!”
……
被抱去洗去一身甜腻的时候,纪乔在镜子看见自己肩上有个小小的安全帽和一颗心,仿佛打了鲜红的烙印,这是什么时候画的,他怎么没察觉?
这么……沉溺的吗?
纪乔的脸颊再次燃烧了起来。
裴多律看见,低声道:“巧克力是甜品师做的,这才是我画的,以这为准。”
纪乔甚至在草莓的香甜气息里闻到了一丝过河拆桥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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