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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听闻,张麻子很喜欢这个貌美的妻子,可既是喜欢,如何连灵都不守?
这般想着,晏珩皱眉走出了灵堂。
张家人口简单,张麻子之上只剩一位老父亲,膝下尚无子女。
家中素常都是芸娘在打理,虽家境宽裕,却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故而,这家中此时应该只剩下张麻子与张父。
他轻松的找到了二人居住的屋子,从窗缝中看到了二人的状态。
张父抱着酒坛子滚在了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而张麻子则对着一件女子嫁衣空坐着,那神情,阴郁中带有极重的愤怒。
看了会儿,他从桌上装有针线的小簸箕中拿了一把剪子,三五下将嫁衣剪了个稀碎。
晏珩看的皱眉,若猜测不错的话,这嫁衣应是芸娘嫁入张家是所穿的。
爱妻被人残害,张麻子睹物思人,倒也合情合理。可这明显带着恨意的剪坏了嫁衣,又是什么情况?
他忽的想到了苏禅衣的一句话。
他们夫妻见面时,神态有些微妙,她怀疑二人是闹了别扭。
看来,她确实是看准了的。
这夫妻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张麻子动的手?
次日一早,左邻右舍来张家吊唁,并帮些力所能及的忙,为死去的人尽一份儿心力。
可敲了许久的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
左邻右舍唯恐张麻子大悲之下做了傻事,翻墙进入了张家,却没在家中找到张麻子与张父。
众人看着灵堂里孤零零的棺材,不免有些后脊发凉,心口惊慌。
商议之下,去了京兆府报官。
芸娘的官司还没什么眉目,这张麻子却又忽然没了踪影,曾书海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样貌,不免头疼起来。
消息传到傅仲的耳中,傅仲并不在意,只是问道:“苏禅衣可画押了?”
说来,这案子也来的巧。
那日殿上之后,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若非晏珩的事情暂时还没个结果,皇上定然会严惩他的。
因此,他正在想办法除掉苏禅衣这个绊脚石。
可巧,芸娘的案子就冒了出来。
傅仲便想着顺水推舟,以此案,搬走这块碍事的石头。
管家曹松皱了皱眉,道:“曾书海好似还没审呢。”
傅仲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曹松摇头:“小的不知。”又道:“不如派个人去打探打探情况?”
这案子的起始与傅仲全无关系,但落在别人眼中,他也落不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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