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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则锡,很可怕吗?”
游稚婳问了这么一句。
“可怕吗?对我们来说不可怕”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对戊宣墨或者是婉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来说,段家或许强势,但并不是完全无法抗衡的对象。婉佳家里有靠山有人脉,戊宣墨父亲是跨国集团的高层,段则锡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但--像你这种靠成绩靠努力进校的普通家庭,是可怕的。”
没有人撑腰,没有人会为你说话。像那具女尸到现在,也没有讨出一个公道来。
不得不说这是事实。
戊宣墨咬紧牙关,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会没事的。”
中午一放学,一群女生护着游稚婳离开教室,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连段则锡人影都没看见。
一直到下午,游稚婳选的课程是陶艺,跟她们不一样,送她到教室后几人就先离开了。
她刚推开教室的门,视线转到第一排中间,整个人猛地僵住。
段则锡踢开脚边的材料,向她走来。
“学妹,我今天中午去找你吃饭,不过没找到你,好像偷偷溜走了,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袖口挽起一半,制服整洁,指间把玩陶艺要用的木刀,眼神晦暗难测。
游稚婳一动不动,上课钟还没响,老师也还没到,教室只有两、叁个学生。
“出去聊聊?”
“我,我不想要。”
他突然动手,恶意快满出来了,扯着她领口拽出教室。游稚婳挣脱几下没能成功,转而抓住门边,指节死白,手臂在门框下挣扎出好几道红痕。
段则锡余光去扫在教室看热闹的同学,对着其中一人笑了一下,那人顿时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教室里没有人敢看这边,段则锡低头对着她,语气轻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言语中字字强势,毫无转圜之地。
她根本不认识他,就连‘段则锡’这叁个字都是今天才学会念的。红眼沁出泪水,要掉不掉地。
“不要碰我”
段则锡拽得她更紧,手指贴在她眼角下滑蹭过,“我可没凶你。”
她声音颤了一下,扒着门框的指甲传来痛楚,被恐惧压过,“可以放开我了吗?”
段则锡脸色阴沉下来,强拉着她往外拖去,手劲加重,纤弱的身体几乎快被甩出去。
他低咒一声,语气狠戾,“放你妈。”
走廊上零星几人经过,他一顿,眼底的浮躁遮下,顺势勾住女孩的脖子,把人拉进怀里。
做亲暱状。
力道将她扯得脚尖离地,锁骨上的手指掐着她很痛。令人不适的气味近乎让她窒息,织成大网困住她。
啪。
反应一怔。
铅笔木盒里的笔散落在地上,段则锡脸上出现一道红色盒印,火辣辣的疼。
他手松开,禁锢的力道松去,她没有支撑摔倒在地,制服蹭上污灰,她却顾不得乱,呼吸急促,崩不住压抑的哭腔。
“我明明说过了我不想要。”
“稚婳同学在学校出了点小事,游总不知这个时间能否方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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