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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躺了一会儿,才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夏夜蝉鸣虫叫声此起彼伏,苍穹皎月低垂,星子璀璨,平添几分静谧。曲泠走了几步,就在院中看见了云州,云州站在井边,手中拎着一桶水哗啦淋了自己满身。
他赤着胸膛,腰上挂着裤子,水珠淌过紧实的肌肉,在月夜下透出赤裸裸的野性。
他正闭着眼睛,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一偏头,就和檐下的曲泠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曲泠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胸膛,没来由的,心旌摇曳,竟有些移不开眼。
云州似乎被他的目光缠住了,怔怔的,直到曲泠走到近前才反应过来,有点儿无措,低声说:“曲泠……”
曲泠看着云州湿漉漉的眼睫毛,青年一身清冽湿气,他心不在焉道:“不是给我提水沐浴吗?”
云州哑声道:“没有热水,已经在烧着了。”
曲泠哦了声,道:“水凉吗?”
他说着,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块垒分明,几道旧疤越显狰狞。云州心口跳了跳,垂下眼睛盯着曲泠素白的手指,他摩挲着自己的躯体,动作说不出的暧昧。
云州咽了咽,抓住他的手指,掌心滚烫,声音也发紧,道:“不凉。”
曲泠看了他一眼,挠了挠他的掌心,说:“是不凉,真热。”
云州被他搔得心痒,浑身都好像热了起来,手指松了劲儿,白鸟逃出了自己掌心,曲泠挨得更紧,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曲泠在云州耳边说:“摸摸我。”
“我也好热。”
云州呼吸变沈,下意识地抱住曲泠纤瘦的身体,只觉曲泠瘦小,不堪抱,他一用力就能掐断他的腰,把他揉碎。
倏然,他喘了声,却是那只灵巧的白鸟胆大又狂妄,竟沿着他紧绷的小腹往下钻,飞入茂密丛林,逡巡着可供栖息的枝木。
云州喘声道:“曲泠,不要……摸。”
他最后一个字说得低,嗓音喑哑,曲泠额头抵在他肩上,嘴唇厮磨着男人的肩膀,脖颈,锁骨,说:“谁摸你?”
曲泠短促地笑了声,“我是在检查,检查你洗澡有没有洗干凈。”
云州分明知他说得不对,却被情欲烧得脑子发沈,胡乱地抓揉着曲泠的腰,咬他的耳朵。
曲泠还问他,“这裏洗了没有?”
云州讷讷无言。
曲泠道:“不能厚此薄彼,我帮你洗。”
云州耳朵通红,呼吸粗重,负隅顽抗,说:“我自己可以……”
曲泠道:“不要。”
他屈指一点,细细逡巡着每一寸,说:“我的。”
云州喘了声,下头裤裆支棱着,隆起了,偏长裤湿透了,隐约露出手动作的弧度。快感磨人,他失控地吮着曲泠的耳垂,曲泠手发软,腿也软,几乎站不住,云州抱住了他。
突然,他听曲泠埋怨道:“你弄的臟东西含不住了。”
云州嘴唇动了动,鬼使神差地说:“我帮你堵住。”
曲泠哼笑了声,欲火难耐裏,云州若有所觉,抬起眼睛,就在回廊的角落裏,看见初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云州和他对视着,不知是天性,亦或是男人骨子裏的占有欲作祟,云州伸手托抱起曲泠,一边往屋中去,一边低头吻上他的嘴唇。曲泠热烈地仰头回应着,白皙赤裸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都透着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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