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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云州打了水,曲泠清洗完了,换了身干凈的衣裳,云州仍然震惊在曲泠揣上了他的崽子这件事情上。
曲泠怀了?
怀了他的孩子?
他的目光忍不住往曲泠肚子上瞟,曲泠舒舒坦坦地洗了澡,浑身清爽,终于又提起一点劲儿,拿起团扇扇凉。傻子的目光太过明显,曲泠说:“看什么,快把床擦干凈。”
云州噢了声,又看了眼,曲泠心想,傻子这眼神不是当真了吧?不是吧?不能吧?
他是男人!
曲泠索性哎呦了一声,吓得云州腾地站直了,紧张地看着他,还走近了,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曲泠装模作样地说:“肚子疼。”
云州当即扶住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他的肚子,说:“我去找大夫。”
曲泠顺势靠在他身上,可怜巴巴道:“你儿子他闹我!”
云州呆了呆,惊得结巴了,道:“我……我儿,儿子?”
曲泠说:“不想认?”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曲泠佯怒,“操我的时候只管自己爽,说要我怀上你的种,现在怀上了又不想认了。”
云州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不认……”他觉得哪裏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曲泠哼了声。
云州又看了眼他的肚子,忍不住摸了摸,小声道:“肚子小了,”他傻楞楞地问曲泠,“孩子呢?”
曲泠敷衍道:“月份小,不显怀。”
云州:“……哦。”
曲泠说:“扶我过去坐着。”
云州有些无措,好像曲泠成了易碎的琉璃,越发听话,曲泠让倒水就倒水,没成想,他一回头,就见曲泠不知打哪儿翻出一个箱子,又从裏头拿出一方小小的罐子。
云州捧着水杯,看着曲泠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了几口水,脖颈白皙,长发黑软,不知怎的,心莫名地软了,只觉曲泠漂亮又灵秀。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曲泠的脖颈,曲泠缩了缩脖子,一抬头,就撞入云州的眼中。
云州一双眼睛生得好,专註地看着他,好像眼裏只瞧得见他,尽都是温柔喜爱,不带半分痴傻劲儿。
曲泠楞了下,旋即就回过神,心想,真是鬼迷心窍了。
他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见云州去放杯子,兀自蹬了裤子,塌下腰,翘着屁股。罐子拨开,露出裏头白软的脂膏,泛着清淡的香气。
云州回过神,就看见云州手指抹了药膏就送自己穴儿裏,他怔住了,干巴巴地问曲泠:“曲泠,你做什么?”
曲泠没看他,眉心微蹙,随口道:“脂膏,保养的。”
云州睁着眼睛,楞楞地看着曲泠熟稔的动作。
脂膏是他自春日宴裏带出来的,效果极好。风尘中人难保不会碰上难缠的客人,玩起来不将人当人看,花楼裏自然不乏这些东西,药效远比医馆裏的好。
曲泠屁股丰腴,腰肢细,塌着腰臀时线条极为勾人,腰窝浅浅的,透着股子成熟的情色。
云州喉结动了动,还未开口,曲泠又抽出一方锦匣,递给他,说:“过来帮我。”
云州抬长腿走近了,一打开,裏头竟是几根小小巧巧的玉势,他砰地盖上了,看着曲泠,一脸严肃道:“不能用。”
曲泠说:“嗯?”
云州认真道:“你有宝宝,会伤着宝宝的。”
曲泠呆了呆,顿时就笑得不行,他一笑,云州眉毛都皱了起来,有些窘迫,却将锦匣往一旁放。
曲泠笑得花枝乱颤,云州下意识地抱住曲泠,曲泠过了半晌,才缓了过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曲泠便也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那玩意儿小,捅不着你的宝宝。”
云州看着曲泠。
曲泠在他耳边道:“穴都让你捅松了,不拿它温养,以后怎么含得住你的精,给你生崽子?”
云州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耳朵却红了,讷讷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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