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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沈昭这医馆不是常住之地,岑夜阑到底是又回了他的府邸。军中事忙,越是近冬瀚州一带戒备就越发森严,因为每每于此,外族总要来肆虐劫掠一番。
岑夜阑忙碌之余,对元征是避则避,这人是皇子,又拿捏着他的把柄,岑夜阑没法动他。要换了别的身份,只怕元征尸体都烂在了北境无垠的荒漠里。
可元征是皇室,岑家历代忠于大燕,忠于皇室,岑夜阑不能让岑家数百年声名毁在他手里。
偏偏元征恣意妄为惯了,岑夜阑越是有所顾忌,元征就越是得寸进尺。
城墻数丈高,绵延起伏,正值冬雨初停,苍穹罩了晦暗白雾一般,阴沈沈的。
岑夜阑掐着元征的手腕,这人疯狗似的压在他身上咬他的嘴唇,说是亲吻也不是吻,反倒像野兽间的压迫争夺,侵略性十足。岑夜阑后背是冰冷的城垛,几乎掐住了元征的腕子脉门,他弄得越疼,元征咬得越狠,不过须臾,呼吸都在唇齿间的血腥味里变得急促。
百步之外就是一个守城的将士,和岑夜阑不一样,元征荒唐事迹一箩筐,压根儿不惮任何人发现。
岑夜阑巡城,元征便跟了过来。他是监军,要巡视城防,岑夜阑也说不出一个不。
元征看着岑夜阑冷冷清清的模样就按捺不住,他见过岑夜阑眼眶通红,满面情潮的样子,两相一较,元征喉咙发紧,盯着岑夜阑和守城将士说话时张合的嘴唇,他说了什么,元征全没听见,却回味起岑夜阑嘴唇的柔软。
元征腕子似乎都断了,堪堪松开岑夜阑,舔他的嘴唇,疼得闷哼了声,索性又往耳廓上咬了一口,语气嘲弄:“岑将军,何必露出这贞洁烈妇的姿态,不过亲个嘴,反正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岑夜阑嘴唇舌头都发麻,眼神冰冷地盯着元征,气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元征和他对视,岑夜阑没留情,恨极了,掐得更紧,元征疼得额头都出了冷汗,嘴角却挂了抹笑,“岑夜阑,我记仇得很,你弄伤了我,我总是要还回来的,还不如乖乖听话。”
岑夜阑猛的甩开他的手,用手背擦嘴唇,还发着烫,厌恶至极。
元征看他嫌恶的样子,心里陡然烧起一股火,燎得他浑身不痛快。
元征说没玩够,就当真是难缠。他想,该是岑夜阑那副怪异的身体,才让他这么惦记。
元征不是不通人事的雏儿,他是顶风流浪荡的纨绔,开荤早,如今却像刚尝禁果的少年人,梦里都总惦记着那檔子事。
明明那样冷硬的男人,底下却生了个柔软多情的女穴,又娇又嫩,敏感得不行,元征拿手一揉就在他手里颤动吐汁。
元征烦躁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是个雏儿,干凈娇软,怯生生地含了眼泪,惊惶地望着他。以前他最喜欢这样兔子似的女人,城里的纨绔从方靖等人处摸透了他的喜好,寻了这么个上品拿来讨好元征,谁想,却触了他的霉头。
方靖说:”阿征,你不喜欢?”
元征冷着脸,半晌,说:”有男人吗?”
方靖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倒也不是没玩过娈童,可元征向来偏好姑娘。
满堂纸醉金迷,丝竹管弦,坐上尽都是纨绔富贵子弟,听见了,当中一个笑起来,“殿下今儿想换换口味,那自然是有的。”
确实是有的,十几岁的少年,生得白白凈凈眉眼精致,乖巧地就跪在元征身边,蹭他的手,往他胯下凑。厮磨了片刻,元征突然伸手捏着少年的下巴,盯着那张脸看了两眼,用力甩开了,骂了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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