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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学为什么没有等我?”
凌珊晚上写作业的时候听到楼下的敲门声,果不其然是一脸不开心,皱着眉头的靳斯年。
自从他父母出差之后,他过来的次数有些太多了。
“你也没说要我等你。”
凌珊不服气地反驳,“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保持一点距离。”
“为什么?”
靳斯年站在凌珊的卧室门口,丝毫没有分寸感地又迈进了一步,被凌珊抵着胸口轻轻推出去,“就比如现在,你觉得你进我房间合适吗?”
“你有点太依赖我了。”
她似是无奈又有些纵容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靳斯年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用什么反驳,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往客厅走去,“我没有依赖你。”
凌珊看他往楼下去,以为已经哄得差不多,便也回头去做自己的事。
她和靳斯年自从初中那次意外后关系就突然变得亲密起来,不过也可能是靳斯年单方面想要与她变得亲密,凌珊倒是觉得她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她觉得靳斯年根本没有意愿去认识别人,其实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友善的,而自己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靳斯年的想法与她则是完全相反。
从未得到过的宽容与善意,在那晚的医院经由凌珊捧起的双手将他牢牢包裹。他觉得舒适,感动,略带些无所适从。凌珊凑上来望向他眼底时眼神很澄澈,很温柔,好像他做了再错的事情都一定会被原谅。
人总是会美化自己珍贵的记忆,现在再想起来他只觉得那晚的凌珊格外好看,格外温柔,且神圣。
他觉得没有哪里比凌珊的身边更能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靳斯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在凌珊去洗澡的时候就安静地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小提琴谱熟悉指法。
他没有拉弓,只是在琴颈上按弦,指尖落下时发出轻轻的“嗒嗒”声,随谱子敲着节拍。
凌珊洗完澡出来时才发现他还没走,犹豫了一会也下了楼,生硬地问,“怎么还没走?”
“要来拉小提琴吗?”
靳斯年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凌珊转移话题那一招,从琴包里拿出琴弓,在她面前晃了晃。
凌珊对没有上手接触过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以前也只是隔着阳台听过靳斯年拉琴。现在既然他发出邀请,凌珊也没有再介意靳斯年赖在她家不走这件事,转而有些期待地问出口,“我也可以吗?”
“嗯。”
凌珊往他右手边坐了下来,她刚洗完澡的皮肤还有些潮湿,冒着热气,直冲冲往靳斯年的面上扑。
“我就拿着,直接来回拉就好了吗?”
她跃跃欲试,侧过身用右手把住琴弓,学着电视里的姿势,眼神示意靳斯年,“我好了。”
靳斯年莫名有些呼吸加快,脸上温度渐渐升高,他为了自己不知哪里来的面子,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
“……好难听。”
她听到靳斯年在耳边嘟囔。
凌珊的手不稳,拉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也根本赶不上靳斯年按弦的节拍,偶尔过度用力还会压出类似金属刮擦一样的刺耳声音,本应很浪漫的场景,被这样的噪音锯到气氛全无。
“哈……哈哈,我不太适合搞艺术。”
她兴趣来得很快,散得也很快,没一会就又要赶靳斯年回家,说自己要回房间休息,不陪他干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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