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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也摸摸我”?
蒂安娜捧着手里的豹尾,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望着面前人转变的神色、压抑又痛苦的眼神,她清晰地意识到艾德里安体内确然存在着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灵魂。
和艾德里安不同,西蒙显然知道在艾德里安掌控身体时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柔软的长尾小心翼翼地缠上她的手臂,他望着她低声问,“您喜欢它吗?”
他似乎害怕蒂安娜会拒绝他的请求,讨好地用尾巴尖上最柔软的那部分绒毛去蹭她腕上细腻的皮肤,“我的主,您可以对它做任何事,任何艾德里安禁止的,您都可以做。”
他又用上了那仿若偷情的词句,“他不会知道的。”
蒂安娜深知,这世上并不存在能够随心所欲做的“任何”,西蒙口中的“任何事”,必然需要她付出一定的代价。
只是她此刻尚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蒂安娜看了眼仿佛藤蔓牢牢缠绕在她小臂上的尾巴,疑惑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艾德里安大人呢?”
轻轻磨蹭的尾巴骤然停下动作,西蒙也沉默下来,良久,才听他问道,“您不希望见到我吗?”
他并没有露出难过的神色,语气也并不冷硬,可蒂安娜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
这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如果她回答“是”的话,他会杀死艾德里安的灵魂。
蒂安娜回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你出现的太突然了,和你上次离开时有些不同。”
手上的尾巴再次动起来,但明显比刚才缠得更紧,西蒙声线有些沉,“因为艾德里安太过放松警惕,我的主。”
蒂安娜借机问道,“你描述得仿佛他是看守你的守卫。”
西蒙“唔”了一声应她,“在某些时刻,的确是这样。”
他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比起聊起艾德里安,他更专注于用尾巴在她的皮肤上反复地蹭弄。
磨得蒂安娜有些痒。
他的表情并不放松,甚至隐隐饱含痛苦,上一次见他时蒂安娜便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沉重,似乎一直深陷在无法自拔的苦楚泥潭里。
她握住他的尾巴尖,以手作梳,插入毛发,一寸寸顺着尾巴根的方向梳过去。
“这样可以吗?”她问。
他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怎样都好,我的主。”
逆着毛流倒梳的触感与顺着抚摸时不同,毛发很快在她手下翘立起来,变成一簇簇炸开的蒲公英。
蒂安娜这才发现他尾巴上的毛发一根根生得很长,只是因为驯顺地贴着肉,看起来并不明显。
且触感有些硬,像刺,并不绝对柔软。
蒂安娜不太懂得要如何与西蒙相处,因为他比纯情的艾德里安难糊弄得多。
他知道她“圣女”的身份,那多半知道她扮作成船员是为了勾引艾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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