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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艰难筹钱初遇墨云轩(第1页)

第二章艰难筹钱,初遇墨云轩

手机屏幕上,猩红的倒计时数字如同凝固的血滴,沉重地悬停着,每一秒都像在心尖上敲一记闷锤——距离项目启动资金筹集的最后期限,仅余四十八小时。一股滚烫的洪流,混杂着山崩似的焦虑、岩浆般的不甘,还有一丝濒临熄灭却死命挣扎的微小火苗,骤然冲上林涵悦的喉头,烧灼出难言的酸涩。她猛地闭紧双眼,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尖锐的刺痛感勉强压下了胸口翻江倒海的情绪洪涛。不能放弃!绝不能在这里倒下!这座钢筋森林冰冷彻骨,早已将她逼至悬崖尽头,退无可退。她深吸一口气,出租屋里隔夜饭菜的油腻气味、灰尘的霉味混合着某种绝望的气息钻入鼻腔。下一刻,她毅然旋身,猛地拉开那扇吱呀乱响、边缘锈迹斑斑的铁门,决绝地扑入八月正午白炽的、能融化一切的烈焰之中。

城市被狠狠塞进了一座巨型熔炉。毒辣的日头像一枚烧红的铁钉,钉在毫无云翳的天穹中央,肆无忌惮地泼洒着滚烫的光与炙人的热。空气粘稠得仿佛胶水,柏油路面蒸腾起扭曲跳跃的透明波浪,蝉鸣声嘶力竭,像一把钝锈的锯子,不停歇地切割着凝滞窒息的空间。林涵悦在狭窄巷道的阴影边缘艰难穿行。汗珠争先恐后地从每个毛孔钻出,浸透的发丝粘腻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颈侧,单薄的衣衫紧紧吸附着后背,勾勒出紧绷的线条。每一次迈步,软化的塑胶鞋底踩上灼烤的地面,都清晰传来皮肉贴近烙铁般的剧烈灼痛。她的目标像海市蜃楼般在热浪中晃动:敲开下一扇门,寻找可能存在的、名为“希望”的微光。

眼前这栋居民楼墙壁斑驳,水泥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红。三楼,是她远房表哥王强的家。林涵悦抬手抹了把脸,混合着汗水盐分的苦涩沾湿了指尖。她调动起面部每一丝肌肉,试图堆砌一个最恳切、最值得信赖的笑容。“王哥,”声音出口,带着不易察觉的、因干渴和紧张而生出的轻微嘶哑和颤抖,“我知道……突然来找您借钱,真的很冒昧,很不合时宜。”她一口气说了下去,唯恐被打断,“可我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项目卡在最后一步,就差这笔启动资金!只要能运转起来,我发誓,我保证!”她急促地喘了口气,双手递上那个磨了边的文件袋,“这是我的详细计划书,运营模式、盈利预测都在里面!您可以看看!”

铁门只开了半掌宽的缝隙。门后的男人穿着一件领口松垮、洗得发灰的旧T恤,眼神像受惊的鱼,在周遭的昏暗里飞快地游移、闪躲,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抓挠着后脑勺的短发茬,始终避开林涵悦递过来的文件袋边缘。“涵悦啊……”他重重叹了一声,那叹息里裹着浓浓的烦躁和不易察觉的窘迫,“不是哥不讲这份情分。你嫂子在家看孩子,几年没进账了,小刚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你知道现在好点的学校,那个择校费、课外班、补习费……我的老天爷,全是填不满的窟窿!”他摆摆手,语速加快,像急于摆脱什么,“真的,哥现在兜里比我刚刮过的胡子茬都干净!有心,也是真真儿无力了!”话音未落,那扇半开的铁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地一拽,发出一声沉重的“砰”响!那声响不大,却异常冷酷,像一堵骤然耸立的高墙,瞬间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可能的生计,门外是彻底的心寒。林涵悦浑身僵硬地戳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计划书牛皮纸粗糙、冰冷的触感,脸上那精心维持的笑容,像曝晒在烈日下的劣质墙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发硬,然后寸寸龟裂、簌簌剥落。

整整一天的奔波与煎熬,这样被拒之门外的情景,已上演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对信念的剐蹭。

“创业?哈!就凭她?一个没根没底、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痴人做梦也得有个谱吧!”尖利的嗤笑仿佛还响在耳边。

第二章艰难筹钱,初遇墨云轩

“借钱?啧啧啧,你是钱多得烧啊?没听过肉包子打狗?这种钱扔出去,怕是连水花都听不见一个,到时候哭都摸不着坟头!”刻薄的“忠告”直扎心窝。

那些或赤裸裸、或包裹在“关心”糖衣下的嘲讽、轻蔑、彻底的怀疑,如同无数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一遍遍射向她内心深处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角落。每一次硬着头皮挤出的笑容换来冰冷的门板,每一次卑微的恳求撞上审视或鄙夷的目光,都让林涵悦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得无法呼吸,喉咙更像是堵满了粗粝的沙石。她死死咬住发颤的下唇,用力之大,舌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带着铁锈味的腥咸,硬生生逼退了眼底汹涌的酸胀。然后,她调动起全身残存的力气,强迫那两条如同灌满了沉重铅水的腿抬起、迈出,拖拽着几乎要散架的躯体,麻木却又顽强地,走向下一个充满未知与恐惧的门牌号。

意识仿佛被烈日烤得融化又凝固。当林涵悦再次抬眼,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幢现代感十足的玻璃幕墙建筑,门口挂着简洁的金属牌子——城市生物医药研究院。长时间的高温和脱水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视野边缘开始发黑,阵阵眩晕如同潮水般涌来,耳鸣尖锐地刺穿鼓膜,脚下的地面变得绵软起伏。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被炙烤得卷曲的树叶,轻飘飘地脱离了枝头。巨大的蒸笼感攫住了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灼热而艰难。她想扶住旁边的围墙,指尖却徒劳地擦过粗糙的墙面,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小心!”

一个低沉而带着急切的声音骤然穿透耳鸣。就在她以为自己将狼狈地摔在滚烫的地面上时,一只有力而稳定的臂膀及时揽住了她的肩膀,巧妙地将她下坠的重量卸去大半。林涵悦艰难地喘息着,睫毛颤抖着掀开一丝缝隙。刺目的白光中,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映入眼帘。男人眉毛如墨色剑锋,双眸清澈深邃如同寒星,此刻正微微蹙眉,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你怎么样?脸色很差。”他搀扶着她,迅速将她转移到旁边一棵巨大梧桐树的浓荫下,让她倚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坐下。清凉的树荫如同甘泉瞬间包裹住她。

“谢……谢谢……”林涵悦的声音细若蚊蚋,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他没有多问,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侧袋里取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她唇边。“喝点水,慢慢喝。你很像中暑的症状,不能再暴晒了。”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清凉的液体滑过干裂的喉咙,带来短暂的清明。林涵悦小口啜饮着,感觉濒临崩溃的身体机能似乎找回了一点感知。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她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蓝色衬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没有一丝褶皱,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类似实验室里消毒水和洁净纸张混合的清爽气息,与周围燥热的空气格格不入。

“感觉好点了吗?”他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耐心地询问。

林涵悦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好多了,真的谢谢你。我叫林涵悦。”

“墨云轩。”他简洁地回应,目光扫过她脚边那个磨损严重的背包,以及从敞开的拉链口隐约露出的、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计划书扉页。他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但那份专注与洞察力,让他温和的气质里透出不容置疑的专业感。“我是这间机构的科研人员。这么热的天气还在外面奔波,是有急事?”他的询问并不唐突,更像是一种基于观察的自然推断。林荫之下,命运的齿轮在汗水与眩晕中,悄然转动了一个微小的、却可能至关重要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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