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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怎么在那里?
ss:恰巧碰到
秦连生:没发生什么吧?
: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我电话,我已经下班了,随时有空
ss:不用
车门砰一声关上,水舒身边坐下一个人。
浅淡冷漠的香氛气息,漆黑西装外套带着户外干冷的空气。
林霁月递过去一份包装精美的蛋糕,还是那张冷漠的死人脸,说:“他给你的。”
这个他,大概指的是殷聿。
水舒没接,他转过视线,漠然:“玩够了?”
开着暖气的车内空间突兀地被挤压,前面刚坐下的司机从前视镜看到林霁月微微抬起的眼睛,解了安全带下车。
密闭空间只剩下水舒和林霁月。
此时接近下午五点,窗外天色暗淡,林霁月理了理袖口,“玩什么?”
路边灯光照进车窗,水舒小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他似乎在冷笑:“你说玩什么?林总,谁有你花样多。”林霁月还是傲慢得听不懂人话。
林霁月顿了顿,“你生气了?”
车内暖气开足,水舒脱了外套,简单的白T勾勒瘦削单薄的身形,他微微垂着眼,面上闪过一丝厌烦:“不生气,那我应该感恩戴德?”
“林霁月,我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插手我的事。”
特意选择这里钓鱼,也是知道他今天会来看房子。把他叫过来,再让他参与谈判,甚至是关于水家利益部分合同的拟定。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水舒承认,林霁月的确是非常好的老师,谈判当中的每一步都切中要害,拿到方案的最优解。但这堂课最开始的目的就是错误的。
水舒扯了扯唇:“我对水家那些破事不感兴趣,也不想进公司,合同获利什么更是不在乎。水家给我的钱,也都是我应得的。”
利用了他那么久,他拿点钱也不过分。
水舒冷漠:“你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费功夫了。”
水舒并没有所谓的家族荣誉感。沈秋予都清楚他要出国,那么这件事一定也传到水家人耳朵里,他那位见利眼开的好大哥可不会愿意放走他。如果林霁月是和水家串通好,目的想想也能猜到——就是把他留在国内,更好地牵制他。
时间犹如流沙缓慢流动,压抑沉默的车内,手表的滴答声都格外清晰。
水舒下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路灯光线划过苍白侧脸,蔓延至瘦削的锁骨。他眼睫低垂,神情恹恹,只有唇湿润泛红。
风声拍打车窗,树叶被吹起,林霁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说:“水家人没找过我。”
“是我擅自以为你会对经商感兴趣。”
他似乎是不擅长说这样示弱的话,好一会儿才又说:“抱歉。”
林霁月的道歉仿佛一颗石子扔进湖泊,水舒掀了掀眼皮,林霁月那双冷淡的眼睛似乎出现了别的情绪,他将手边的蛋糕推过去,“不是我买的,吃点吧。”
……
司机回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车内飘着香甜的蛋糕气息。后排,林霁月正在处理文件,水舒已经闭着眼睛休息。
两人的表情并不能看出来发生过什么,但能知道矛盾没解决,因为车内气氛依旧冷凝。
司机老实地将挡板升起,往别墅的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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