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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和匀匀都能三言两语地让我放松下来。
匀匀说的话很容易吸引我的注意,而季温哥说的话总让我能受到一种极大的安慰。
“你跟季匀和曲尧说后,”季温哥稍稍停顿了一下,问我,“他们让你分手吗?”
我点点头,抿了口咖啡,嘴里又甜又苦的。
金黄的灯光落在我的手背上,落在季温的眼睛里,季温的头发上。我感觉自己松了一大口气,虽然事情还没解决,但有人听我说话就很好了。
店员悉悉索索地在柜台边收拾关东煮。
“要是一时冲动答应……”季温把买的海带串推到我面前,挪了挪椅子,说,“如果拖着想等明白了之后再分手,和你交往的女孩子可能会更难受。”
我听到这里,才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原来季温哥以为我同桌是女孩子。
其实我能说上话的女孩子也就曲滢姐一个,前桌的两个女生也只是交作业的时候会聊两句。
因为本身聊得上的人就不多,认识的女孩子就更少了。
我想着想着,又发了会呆,被季温哥握住手指时才回过神来。
季温哥会觉得喜欢男人奇怪吗?
我记得季匀说他妈妈不喜欢同性恋的。
我迟疑了会,低声告诉他:“和我交往的不是女孩……”
季温哥说:“是男生?”
“跟在他旁边时,感觉他能保护我。”我说,“以前在学校没人跟我说话,只有他愿意跟我做朋友。”
我垂眼看着季温哥的手,说:“有人能保护我,感觉像有了保护壳一样。”
有天突然发现妈妈好像很久没回家了。
但前个星期我有听到爸爸在客厅和她打电话,语气不是很好,我当时有点害怕,就马上跑回房间躲起来了。
可是躲到房间里也没有安全感,感觉自己像没有壳的蜗牛,对周围所有的变动都感到心惊胆战。
要是有人能保护我就好了。
季温哥另一只手的指腹抹过我的眼睑,他看着我,微微地朝我靠了靠,没有立即给我这件事的答案,只说:“余召,先吃点东西吧。”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黑色的眸子望着我。
我喜欢季温哥呼噜我的脑袋,我不讨厌这样的亲昵。
我呼了口气,把眼睛里的热意慢慢地忍了下去,说:“季温哥,我不知道我爸妈是不是要离婚了,家里没有人跟我提过,只是我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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